加尔文的为人处事

当很多人意图在加尔文先生身上找到一些可以大做文章的罪名之时,反而往往会越发觉得他真的是个表里如一且虔敬正直之人。有如电影《窃听风暴》(根据乔治.奥威尔的小说《》改编)那般。然而,坊间还是充满着各种关于他的谣言。当然,造谣者要想达到其足够惑众之目的,则必须得假借一些真实的人事,再在此基础上作巧妙处理。丹.布朗的《达芬奇密码》岂不正是这样一部亵渎之作吗?由于实难罗织一些明显的罪名于加尔文先生,因此,在几尽所有反对加尔文的文章中,大家基本都只抓住两件事不放。其一是他在日内瓦施行的严苛改革,其二则是那个被一再重复提及的“瑟维特事件”。关于其改革,前文以稍作解释;而对于“瑟维特事件”,下文还会清楚说明。但不管怎么说,对于加尔文而言,无论是其思想,亦或是其为人,都可谓是使徒之后,最肖像基督的那个人。他不是修士,其心却胜似修士;他不是奴隶,其工却重于奴隶;他不是官长,其治却高过官长;他不是父亲,其爱却远胜父亲。加尔文的人格是不容谁肆意诋毁的,因为其性格中有那种属天的高贵。而在所有人都最容易犯的那些大罪上,加尔文则一生远避,始终如一。然而,正如摩西曾犯过的错误(违命击打磐石),加尔文除了年少时无法克制脾气之外,几无大过。往下,我们就从几个方面对加尔文的一生进行具体的评述。

1.对待事工。

不似今天许多懒散且不负责任的传道那样,加尔文向来都是一个殷勤且负责任的牧者。他对于工作的态度取决于他对于真理的态度。对待真理,他是极其慎重的,因此,对于工作,他也是谨小慎微的。许多攻击加尔文为“日内瓦教皇”的人其潜台词就是认为加尔文有极大的权力欲,并且在其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实际掌控着日内瓦城的所有事物。殊不知,教皇基本都兼具在宗教与政治两大领域的影响力甚至主导权,而加尔文则不然。其不仅在教内有几位同工掣肘,比如在日内瓦变革的早期有法雷尔与瞎眼的柯罗德(Coraud)牧师;又比如其再回日内瓦后与之同工伯撒与维勒特。而其在政治上几尽所有的举措都只不过是通过给日内瓦议会提供建议的情况下施行的。试问,一个几乎在临终前才取得日内瓦户籍的外国牧师有何能力左右整个日内瓦呢?当然,他也确实参与了日内瓦乃至整个欧洲的改革,而用的根本不是强权,乃是上帝那亘古不变的圣道!

加尔文滞留日内瓦城本不在其个人的计划之内。与保罗一样,加尔文本是迫不得已才接受重托的(《哥林多前书》9:16我传福音原没有可夸的,因为我是不得已的;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正如祭司的尊容是不能自取的那般(《希伯来书》5:4这大祭司的尊荣,没有人自取,惟要蒙 神所召,像亚伦一样。)。牧养日内瓦的市民,加尔文从来没有奢求过。他当然不能自讨没趣。反而,在加尔文一再拒绝担负此重任,又在担负此重任后一再被伤害的情况下其是经过多次的思想斗争的。但加尔文完全顺服上帝,不惜一切代价的志向使其最后还是择一城而终老,尽了自己身为圣徒的责任。与其说这都是冥冥中的巧合,莫不如承认这都是上帝预定的美意。

当初,由于巴黎校长演讲之事而受到牵连不得不流亡的加尔文仅仅是路过日内瓦,本意只打算住一夜,翌日即起程往巴赛尔。可是法雷尔从所读《基督教要义》中对加尔文颇为景仰,得知他来到本城认为是神垂听了他的祈祷。法氏判断加尔文正是领导日内瓦宗教改革的人。法氏本人脾气暴燥、无技巧、缺乏组织力,所以他马上到加尔文所住的旅馆请他留在日内瓦工作([《改教领袖加尔文》-约翰.布拉特六、首次被召至日内瓦—)。

把加尔文当晚住在日内瓦的消息告诉法雷尔的,是加尔文的朋友杜蒂耶。法雷尔一下子看到了问题的答案:这是一位宗教改革的领袖,才华出众的年青人,他所受的法律教育可以用来与议会和城里各种人士打交道,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位当时对圣经教导理解最全面的人。此人可以将神的话教导人,在圣灵的工作之下,他可以改变日内瓦百姓的心。加尔文是上帝为日内瓦预备的,法雷尔毫不怀疑,他全速赶到旅馆。当日,到了旅馆,法雷尔就晓以利害,意图强留加尔文。对于法雷尔咄咄逼人的相劝,加尔文在摇头,举起手来想要打断对方,终于在对方那一连串话语的缝隙中发出抗议:“我不行,不适于做此事,我的个性内向,怯弱,身体也不好,我比较适于学习,研究,是一个与书本打交道的人。若是被捆在一家教会里我怎么能为其他人服务呢?你不能这样安排我,我以主的名声求您让我以另一种方式服侍上帝吧。”桌上的蜡烛已快燃尽,他们的争议却仍未结束。最后,那位岁数大的以手指着天雷鸣般地说:“我以全能上帝的名义对你说,你若以自己的研究作借口不留下帮助我们做上帝的工,上帝要咒诅你,因为你寻求自己的荣耀而不是基督的荣耀(《加尔文传(增订版)》-茜亚.凡赫尔斯玛(TheaB.VanHalsema)第十六章)。

难么,既然没有负担,加尔文又为什么对眼前这位长者法雷尔有所屈服呢?难道是那句被那句恐吓之言吓破了胆?当然不是。作为通晓圣经真理的加尔文当然不会相信个人所发威吓的功效。事实乃是立志顺服上帝,绝不体贴肉体的加尔文被圣灵的工作所震慑,无关其他。因此,后来在回忆时,他才说:“我感到,就如神从天上伸出他的手来抓住我,我被恐惧所击打,不得不中止我的旅途。法雷尔将我拘留在了日内瓦。”

初住日内瓦的时候,加尔文无论是自身健康,还是城内环境都并不乐观。可以说开始的改革举步维艰。一到日内瓦他就得了重感冒,又是引起牙周发炎,出血整整9天的时间,不得不加倍服药。从病床上起后来,加尔文开始工作。他每天在圣皮埃尔教课。他的头街倒是很有体面,称作“圣经书信教授”但却是没有工资的教授。法雷尔请求议会聘加尔文教圣经,发工资给他。议会同意了,不过工资到第二年二月才开始付。其间,议会的记录册上写的是“那个法国人”,人们不认认他,议会的职员大概也搞不清楚他的名字。每天下午,他爬上通往圣皮埃尔的那条陡峭的小街,在拆除了雕像,祭坛后空荡荡的大堂里讲课。有一小群人来听他讲保罗书信。除了学习,写信之外,他在写法文版的《基督教信仰要义》。

他怀着沉重而气愤的心情思考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日内瓦人又一头扎进从前的生活方式,酒店里总是满满的,醉汉们在街上蹒跚而过,赌桌上掷骰子的声音日夜不停,牌局忙得不可开交。男人们大白天公开与情妇,妓女鬼混。城中心的广场上搭起了巨大的舞池。在加尔文看来人们衣着既不整洁又不端庄,男人们穿着开衩的马裤,女人们穿着大胆的时装,珠宝招摇过市。这一切就发生在这个正式宣告为抗罗宗的城市里,他们当中许多人是当初站在圣皮埃尔教堂里,举手宣誓要按上帝的话生活的人,他们都属于日内瓦的教会。一个陌生的法国难民怎么来教导这些对信仰无知的人信仰呢?他怎么能将人们从他们习以为常的邪恶中引领到过圣洁生活里来呢?(《加尔文传(增订版)》-茜亚.凡赫尔斯玛(TheaB.VanHalsema)第十六章)。

然而,既来之则安之。加尔文还是迎难而上,渐渐稳定了下来。不久加尔文与法雷尔共同草拟“信仰告白”(ConfessionofFaith),后经市议会(CityCouncil)采纳。其目的在于清楚树立抗罗宗的教训以与天主教对抗。除了声称基本的福音派要道,如完全堕落、惟独靠基督宝血得救赎以外,又制定教会圣礼、遵守安息日,并咒诅天主教的仪式为偶像崇拜......他们也出版了一部《要理问答》,为加尔文所著,特为教导儿童。此问答成为后来抗罗宗教理问答(如《威斯敏斯德教理问答》与《海德堡教理问答》)的模型。

法雷尔与加尔文担任日内瓦的领袖这件事不久即遭遇反抗,因本城古老的仕绅家族不愿甘居次要地位,居民中生活散漫、不道德的分子都对律法的严厉执行颇抱愤慨。这些律法已经多年记载在册,但从未执行。此外,有些加尔文的论敌是自由思想派,也不再接受教会的纯正教义。抗拒的态势渐增并扩延。有些叛党反对律法禁止跳舞,关闭赌场,并限制酒楼营业时间。多人憎恨的一件事实就是加尔文坚持所有市民接纳“公认信条”。他们要求有赞成者签字和不赞成者拒绝的自由。有的人以为加尔文在控制圣餐的纪念,因为有长老在举行圣餐之前到各家拜访,查问教友的行为,看有否分领圣餐的资格,他们认为这是过于严格。大多数的教友不愿把开除教籍的权柄交给教会。但加尔文却坚持这是教会的权柄,唯有教会能决定谁在教会中有好名声。市议会中多人仍要保留这个权柄。反对加尔文的这一党派势力渐强。他们在市议会中逐渐取得更多的席位。及至一五三八年二月三日的选举中,他们占大多数而获胜。磨擦达于最高潮,市议会开始为教会下了规条,政府方面以高压手段来介绍这些变革,并未与教会的牧师商量。于是市政当局进行设立“公开圣餐制”(open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sushisr.com/speejd/517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