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笔记丨君士坦丁堡的陷落
中科荣获公益中国爱心救助定点医院 http://m.39.net/news/a_6169081.html 一副奥斯曼时代的城市地图,右侧是金角湾,左侧是马尔马拉海,红色的是城墙 Tips:君士坦丁堡现在的名字叫伊斯坦布尔,是土耳其最重要、最古老的城市,横跨欧亚大陆,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年,信仰伊斯兰教的奥斯曼人攻克了君士坦丁堡,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就此覆灭。 今天这篇文章,主要和大家来聊一聊那场文明之间的战争。 帝国与君士坦丁堡君士坦丁堡是一座可以用伟大来形容的城市,古老、富足而虔诚。在日耳曼人的传说中,这里满是黄金,事实上也差不多。公元前7世纪城市就已建立,年后的公元年,在被他的命名者君士坦丁大帝收服后,作为基督世界的图腾,东罗马帝国荣耀的古都,她又在东方屹立,并被传唱了一千年。在这里,一位罗马皇帝统治着广袤的领土,和数以千万计的讲希腊语的人民,城市中屹立着古典世界的雕像、廊柱、皇宫和凯旋门——还有伟大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圣索菲亚大教堂与建于16世纪蓝色清真寺DJIMavicPro 建于5世纪的教堂是古典时代晚期的建筑奇迹,规模宏大,无比壮美。教堂有一个大概60米高的大穹顶,穹顶上装饰着4英亩的黄金马赛克。“金光流水般倾泻而下,让人们眼花缭乱,几乎无法直视”,示默者保罗赞叹道。“彩色的大理石如同洒满星辰,像牛奶被泼洒在闪耀的黑色平面上”。十世纪末时,从基辅前来的俄罗斯人被教堂的伟大所震撼,“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天堂还是人间,因为人间不可能有如此的辉煌和美丽,我们不知道如何描述。我们只知道,在那里,上帝就居住在凡人中间。”他们如此记述道,不久后俄罗斯就皈依了东正教,直到今天。 圣索菲亚教堂内的穆斯林一家NikonD+14-24/F2.8 在年后,我看到了穹顶下悬挂了六块19世纪的奥斯曼大勋章,镌刻着真主安拉、先知穆罕默德和四大哈里发的名字,奥斯曼人留下了痕迹,不过拜占庭依然是这里的主人:两层楼中有一系列创作于5世纪到14世纪之间的镶嵌画,正门弦月窗处一副10世纪的壁画,画中的幼年耶稣与圣母慈善平和,君士坦丁大帝与查士丁尼谦卑的胁侍在两侧,前者手中捧着君士坦丁堡,后者进献的则是圣索菲亚大教堂。 圣索菲亚大教堂穹顶圣母圣子像,两位君主画像被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写着安拉与穆罕默德名字的奥斯曼大勋章NikonD+50/F1.8 她一直是这座城市最神圣的建筑,历任皇帝均在此加冕——除了君士坦丁十一世,这真是个不详的预兆。 基督强盗与突厥崛起年起,好运气不在眷顾拜占庭。随着来自东方的突厥民族的崛起,土库曼人终于在一次战役中大败并生擒了拜占庭皇帝,这情节简直就是土木堡之变的母本。游牧民族在安纳托利亚高原站稳了脚跟,拜占庭的国土范围缩小到海峡两侧。 年来的拜占庭帝国疆域图 来自天主教西方的威胁不太起眼,却更加致命。从年开始,西欧世界发起了十字军东征,他们的目标是夺回被阿拉伯人占据的圣城耶路撒冷,“将这个邪恶种族从我们的土地上完全驱逐出去”。与罗马的接触没能让拜占庭人感到亲切,却带来了间隙与猜疑,拜占庭眼中的西欧人“骄横跋扈,生性残忍,而且对拜占庭帝国抱有根深蒂固的仇恨”,甚至不如他们的穆斯林邻居。这种担心一点都不过分,在年的一个夜晚,十字军翻越了金角湾一侧的城墙,占领并最终洗劫了城市,居民被屠杀,财富被掠夺,宗教的分歧与人性的贪婪毁了君士坦丁堡,她再也没能恢复往日的辉煌。 油画《十字军攻破君士坦丁堡》 随后的两个世纪,东方的权力在几个游牧民族中反复易手,而奥斯曼人最终崛起,并收服了伊斯坦布尔以南的大片领土,苏丹(国王)穆拉德二世于年去世,17岁的穆罕默德二世开始执政。新苏丹倔强、不羁、而且野心勃勃,或许和他的许多祖辈一样,从更小的时候他就在筹划收服这座城市了。借着一个合适的借口,新苏丹发起了战争,国家机器很快被动员了起来,十万帝国的战士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拜占庭人的噩梦终于开始了。 一个典型的奥斯曼人 海峡、城墙与巨炮君士坦丁堡的地理位置重要且独特,地图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在这座三面环海的城市东边,博斯普鲁斯海峡南北横贯而过,海峡连接着贯通贸易咽喉的黑海和马尔马拉海,将欧洲与安纳托利亚大陆分割开来,城市南侧是湍急愤怒的马尔马拉海,北侧的金角湾倒是天然良港,可河口挂着一条坚固的铁链,舰队被挡在了外边,像极了小恶魔在君临城之战中的妙计。城市西侧仅有的陆地上,是复杂坚固的迪奥多西城墙系统,城墙高达50英尺,多达个塔楼。面对阴森森的城墙,普通人只需要30秒就能明白——在冷兵器时代,这里几乎是不可能被攻破的。 君士坦丁堡之战示意图,金角湾上是封锁的铁链 苏丹尝试了各种方法,其中不乏令人拍案叫绝的计策:他建造了20米高的攻城塔,可在城墙前被守军夜袭并烧毁;他指示矿工们挖了十几条地道,却被守军们一一击破填埋;他在金角湾北岸热那亚人的地盘登陆,开山铺路,连夜用滚木拖着舰队上山下海,终于奏效。于是第二天清晨,80只奥斯曼舰队出现在了铁链内侧的海湾里,守军大惊失色,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们分出了一部分捉襟见肘的兵力防守海湾这一侧。 建于5世纪的狄奥多西城墙,分为内墙、外墙和护城河,城墙高达20米,在冷兵器时代,他基本不可能被攻破 拯救困局的是一名工程师。一名叫乌尔班的匈牙利工程师因为欠薪问题离开了君士坦丁堡,然后为给予他丰厚奖赏的苏丹造出了上百门恐怖的巨炮,最大的乌尔班巨炮长达27英尺(8.2米)。近半吨重的炮弹不断地轰击城墙,守军伤亡惨重,城墙被制造了无数的缺口,甚至是整段的坍塌。巨炮带来的心里震慑作用是巨大的,但守军和民众表现出了令人尊敬的顽强,他们总是在夜间行动起来,快速修复工事。战局陷入胶着,双方相持不下。 乌尔班火炮,这样的火炮匈牙利人为他们打造了上百门 经历了7周的消耗战后,双方的意志和耐心都到了极限。年轻的苏丹地位并不稳固,一旦在战争中失败,等待他的可能就是众叛亲离。守军的处境更差,他们最初的名士兵现在可能已经锐减到人,要防御的却是遍布12英里长城墙的20倍的敌人,在某些地段,每座塔楼上可能只有2~3个人防守。西欧的援军始终没有到来,一些基督教世界的 却来参与了城防,克里特人,加泰罗尼亚人,威尼斯人、热那亚人和希腊人一起,为了基督教的信仰,为了生存而战斗。 一张高度还原的君士坦丁堡之战地图 不能再拖了,5月28日,穆罕默德二世决定发起最后一次总攻,成败在此一举。他在中军召集了所有将领与兵士长,十夫长甚至也得以列席。年轻的苏丹发表了最后的战前动员,他说:“这些磨难是真主有意为之。伊斯兰的利剑在我们手中。如果我们没有选择忍受这些磨难,我们就不配圣战者的名号,在最终审判日将会羞于站在真主面前”。奥斯曼的营帐中点满篝火,绵延数十公里,怒吼声震天动地,火光映照在拜占庭人恐惧的脸上,总攻开始了。 现代油画《君士坦丁堡之战》 审判日宗教之于拜占庭,不是鸦片,而是空气和水,所以拜占庭人非常仰赖上帝,也非常迷信。在奥斯曼人计划的总攻前,守城军队的意志遭受了大自然接二连三的打击。5月24日发生了月偏食,象征君士坦丁堡的一轮明月被蚕食成了一弯新月,这让奥斯曼战士们欢呼雀跃,却把城墙内的希腊人吓破了胆。两天后的清晨,大雾又笼罩了整个城市,傍晚时有人目睹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上“闪烁着奇怪的光,一大团火焰从窗户顶端喷涌而出,环绕教堂颈部许久,然后一下飞向了天空”,希腊人哀嚎道“光明飞向天堂了,信徒们并不知道这或许只是圣艾尔摩之火(一种海洋光学现象),他们只是绝望的意识到,上帝已经抛弃了君士坦丁堡,审判日终于要来了。 奴鲁玛尼耶清真寺NikonD+14-24/F2.8 有证据表明,君士坦丁十一世亲自参与了5月28日晚的礼拜,他也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供奉上帝了。皇帝坐在祭坛右侧的皇座上,沉默的领取圣餐,他“跪倒在地,恳求上帝大发慈悲,宽恕他们的罪过”,然后他向教士与群众道别,向四面八方鞠躬示意,离开了教堂。皇帝和他的朋友们登上了外墙塔楼,不远处传来侵略者们可怖的呐喊呼号,夜幕降临,世界一片黑暗。 油画攻陷君士坦丁堡 整个战争期间,奥斯曼人用5.5万磅火药发射了发炮弹,制造了三次大规模进攻和十几次小突袭,这次则是最疯狂的一次。炮弹从凌晨开始一刻不断。苏丹的近卫队架起了云梯,守军用石块、铅弹、希腊火予以回应,尸体在城墙下堆积成山。战局的转机发生在5个小时后,在布雷契耐皇宫阵地,一个粗心的意大利士兵忘记关上一扇隐藏在城墙拐角的边门,50名奥斯曼战士们突如其来的杀了进来,血洗了城门守军,一座塔楼上终于飘起了奥斯曼的旗帜。另一边,守军的精神支柱,威尼斯人朱斯蒂尼亚尼将军再次负伤,忠诚的副官坚决要求打开城门上船治疗,这个毁灭性的决定最后扭转了战局,拜占庭人的战斗意志彻底崩溃了。 穆罕默德二世入主君士坦丁,土耳其除了凯末尔画像外最有名的一幅画,可以理解为土耳其版的《开国大典》 在这场令人窒息、惊慌失措、拼命挣扎的混战中,有人最后一次瞥见了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身影,他最忠诚的随从仍然护卫在他身边。根据一位不可靠目击者的描述,皇帝在最后的时刻仍然奋起拼搏,最后倒地,被人群踩踏在脚下,终于从历史中消逝。 君士坦丁十一世,在后来的希腊民族历史中,他成为了一位悲剧性的伟大英雄 拜占庭的谢幕这天早晨,君士坦丁堡变成了地狱,奥斯曼的战士们开始了有组织的屠杀与劫掠。妇女们被“凶暴的从卧室拖走”,儿童被从父母身边夺走,无力逃跑的老人以及体弱的人惨遭无情的屠戮;新生婴儿被扔在广场上,妇女和男童遭到强暴;传承千年的圣物指路圣母像被砍成4截,只因士兵们发现他的相框非常值钱;圣徒的墓穴被打开,财物被掠夺一空,神圣的遗骨被丢在路上喂了狗。 清晨宣礼塔的影子投射在城墙上iPhone7拍摄 一批无路可逃的幸存者躲进了圣索菲亚大教堂,教堂一如既往的庄严,却回荡着绝望的哭嚎。人们祈祷古老的预言变成现实:“敌人只能前进到君士坦丁大帝的廊柱前,这时复仇天使会手执利剑从天而降,将敌人驱赶出西方世界和安纳托利亚”。此刻是早晨8点,复仇天使没有出现,而奥斯曼人就在门外。 圣索菲亚大教堂中的一个回廊墙壁上布满了历史的痕迹NikonD+14-24/F2.8 一首土耳其歌,在圣索菲亚单曲循环时可耻的听哭了 “在斧子的持续猛击下,4英寸厚的木门终于动摇,轰然打开。我们可以说,在这一刻,拜占庭彻底咽气了”。罗杰·克劳利在《》一书中写下了这段悲怆的句子。“奥斯曼军队涌入宏伟的教堂。在他们头顶上,蓝金两色的马赛克基督像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入侵者,右手举起,做出降福的动作,左手捧起一本书,上面写着祝你平安,吾乃世界之光的字样”。 圣索菲亚教堂内部,我去的时候在维修,于是盗了张图,来源见水印 新的帝国,新的时代一部分幸运者逃出了君士坦丁堡,在之后的两个月里,他们把这个悲拗的消息传遍了基督世界。消息先后抵达了热那亚与罗马,人们”撕扯自己的脑袋和双手,泪水四溅,呻吟不止“;后来的教皇庇护二世在写给时任教皇的信中说自己“写字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对西方来说是个巨大的悲剧,这是古典世界的悲剧性终结,是“荷马和柏拉图的第二次死亡”。在地中海的另一侧,伊斯兰世界则深受鼓舞,每个地方都在歌颂圣战的伟大,埃及苏丹下令开罗城张灯结彩2天,“应当感谢真主,这了不起的胜利都属于他”。 苏莱曼清真寺内部,我在这里和穆斯林们一起做了礼拜NikonD+14-24/F2.8 事实上,城市中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并没市民们想象的那么糟。奥斯曼人表现出了对异教徒的大度,他们承诺了一部分投降的基督徒的安全,甚至派兵保护了他们。在瓜分完一部分奴隶后,余下自由的基督徒们稳妥的住进了自己的社区,他们甚至能保留一些教堂——作为对照,在地中海的另一端,天主教君主们于年再次征服了西班牙全境,强迫所有穆斯林和犹太人皈依基督教,否则将被驱逐出境。一位离开西欧,跑到伊斯坦布尔避难的犹太人感慨道:“没什么可抱怨的……我们有钱却没被课不合理的税,商业活动非常自由,毫无阻碍”。新的帝国业已建成,而帝国的胸襟,往往是宽广的。 奥斯曼细密画,画中可能是圣地麦加NikonD+50/F1.8 “博斯普鲁斯海峡用一把钥匙开启和封闭两个世界和两片大海”,16世纪的法国学者皮埃尔·吉勒曾如是说,但现在他们连成一片了。穆罕默德二世启用了“征服者”的名号,这一年他刚刚21岁,但他已经知道,“全世界只能有一个帝国,一个信仰,一个君主”。他和他的子孙,将成为欧洲人的梦魇,直到年后维也纳的城下,才停下他们前进的脚步。 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穆罕默德二世肖像,下边的注释是:世界的征服者,图片来源见水印 薛定谔的历史某种意义上来说,伊斯坦布尔的陷落是气数。首先是拜占庭早已在年前就开始衰微没落。其次,拜占庭一直在孤军奋战,基督世界并没派来任何援军,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英法百年战争刚刚结束,匈牙利大公正是生死关头,西班牙战争处于关键时刻,神圣罗马四分五裂自顾不暇,更何况年十字军被奥斯曼挫败的耻辱还历历在目。第三,此时西欧的科技革命尚未兴起,奥斯曼的火药技术却已日趋成熟,真主又将大炮工程师送来给苏丹,攻城战对进攻者越来越有利,狄奥多西城墙过去的一千年已带来了26次奇迹,最后一次,他已尽力了。 索科卢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DJImavicpro 但我并不觉得这就是必然。如14世纪阿拉伯史学家伊本·赫勒敦所说:战争的胜负没有任何确定性,即使拥有了决定胜利的装备和兵力优势,也未必能取胜,战争中的胜利和优势取决于幸运和偶然——多少次,穆罕默德二世二世都在犹豫挣扎,是要继续攻击这座城市还是撤军?或许拜占庭坚持过这个早晨,他就能延续下来呢?假如5月29日的清晨,意大利士兵没有忘记关上身后的城门,假如威尼斯将领没有中弹负伤,撤退出城,假如几天前没有出现那些极大打击守军士气的自然现象,甚至假如君士坦丁十一世敏锐的在一年前杀掉天才工程师乌尔班……可惜历史没有假如,但历史也决不是必然,历史是薛定谔的猫,你永远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盒子会发生什么,就此改变世界,改变每个人的人生。 博斯普鲁斯海峡,在希腊语中指“咽喉”DJImavicpro 倔强的君士坦丁堡遭受了屠城,这残忍吗?残忍,但那又如何呢?在中世纪,城破后的屠城往往是惯例,用以慰藉那些压抑了许久的忠诚士兵,并给尚未投降的敌人以巨大的心里震慑,拜占庭自己干的事儿也从不比这更仁慈。文明本来就是脆弱的,在古老的安纳托利亚高原上,波斯帝国,亚述帝国,塞尔柱帝国,你方唱罢我登场,哪个不曾辉煌一时,也仅仅是辉煌一时?生存,只有生存下去才是历史的唯一铁律,君士坦丁堡历经千年,比起年前就被日耳曼蛮族蹂躏的西罗马同胞,已经算善终了,文明的冲突永远存在,文明的战争永不停息,而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只是其中最令人悲伤的一次。 博斯普鲁斯海峡边,一对情侣给我撒了狗粮,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NikonD+50/F1.8 太阳的余晖映照着不远处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和蓝色清真寺,海鸥轻巧的掠过头顶,加拉塔大桥下的船只川流不息,此刻,一切都归于平静,宣礼塔的唱诵飞越城市,教堂的钟声悄然响起,不知道金角湾的海底,那些自以为能挡住文明战争的铁链,现在还在吗? 没错作者就是这货↓↓↓ 后记立flag真的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自我约束模式,这篇文章如期完成了。不过这种文章真特么难写,字的文章我翻了一个星期书,花了6个晚上才写完。本文主要参考资料是罗杰·克劳利的《:君士坦丁堡之战》,非常好看的一本书,我喜欢去一个城市前做足功课,比如关于以色列我已经读了4本书了,所以快来夸我。 关于为什么写作本文,这么说吧,伊斯坦布尔是目前为止我最爱的城市,去年我在土耳其待了半个月,这座城市的小街巷让我浪费了一半的时间。也是因为太过热爱,才想着该为她写点什么,动一动这只懒惰的老笔。 我想写一写我爱的那些城市,或古或今,他们都曾有过激烈的文明冲突,大马士革(近几年应该是去不了了),耶路撒冷(9月),君士坦丁堡(在此),还有伊斯坦布尔——是的,关于20世纪伊斯坦布尔的,关于穆斯塔法·凯末尔和埃尔多安的,现代土耳其的诞生——所以这个系列的文章我决定叫他,其实我想叫来着,后来决定还是谦虚点。 下一篇文章的主角:帅掉渣的国父穆斯塔法·凯末尔 文明单一的国家幸福而纯粹,文明冲突的土地却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古老与现代交织在一起,争论的声音永不停息,不论是中国、墨西哥、土耳其还是以色列,他们的未来在哪,谁也不知道——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事在人为,让充满好奇心的人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圣索菲亚大教堂图片来源网络 而此刻,我想起了皮埃尔·吉勒关于伊斯坦布尔的另一句话:“在我看来,其他城市终有一死,而只要人类尚存,这座城市就将一直延续下去”——所有那些存在文明冲突的城市,皆是如此。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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