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共读南公怀瑾先生著作《禅海蠡测》,蓝色字体为我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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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海蠡测

禅宗与密宗

西藏之显教

西藏经典及佛学之传播,直承印度晚出之后起大乘佛学。般若、唯识、中观之说,月称、护法之论,蔚然罗列,经阿底峡、布顿、宗喀巴之组织,蔚成一条贯系统完美之大乘次第之学。尤以宗喀巴之著作,主阿底峡《菩提道炬论》,而广集成《菩提道次第广论》,为其中坚代表。于五乘佛学,次第进修,系统条理,井然不紊,诚千秋杰作也。但其立说,取显密圆融,以后贤之论说为宗,学者当有所审慎决择于其间也。

讨论:南老师明确指出宗喀巴的书是以后代人的“论”为宗,而不是以佛说的“经”为宗。宗喀巴的书是有双修内容的,老师提醒大家要审慎决择,不要被这些内容迷惑。

西藏大藏经,翻译典籍,较之汉地三藏,少有出入。印度后期诸贤之论著,及密乘经典,则较汉地为多。明代永乐间,曾取其经藏,翻刻成永乐版(见永乐八年御制经赞)。万历间,又翻刻为万历版。清康熙、雍正间,又翻刻为北京版(见雍正二年御制序。有云雍正曾自译大威德金刚修法仪轨,较之后世诸译为佳)。其中密乘经典,较之东密,尤有胜焉。惟汉地经藏,西藏所缺者亦多,如龙树所著《大智度论》、《十住毗婆沙论》,皆于戒学多所阐明,而其籍印度失传,藏中亦付缺如。仅知无著、寂天之书而已。又如无著组织瑜伽之作,有《显扬论》,广陈空与无性,阐发现观瑜伽,实为此宗根本典籍,藏土亦缺。至如唐代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三藏,传自西南印度之密乘学术,两界仪轨,既具规模,多非北印学宗所及者(即作、修、瑜伽三部密法)。若概纳于外道,岂非主观武断者耶!

佛学而宗注疏论说,衡以佛说“依经不依论”之旨,不无乳酥掺水之憾!精密可能过之,近似之言,常可变易原旨,以之参证则可,以之衡量其他,容有不当。

讨论:这一段话再次讲明了,密法“论”典相比经典差很多。老师说“不无乳酥掺水之憾”,拿俗话讲,就是掺了水的佛法。

唯宗喀巴之学,自明迄今,流传六百余年未替,而试举与汉地流行佛学相较,得失短长,不易轻议。如“华严”、“天台”、“三论”、“唯识”,诸宗之学,精深博大,各有独到。而云汉地无正真佛法,何其见之浅陋!《华严》诸疏、天台之《摩诃止观》诸论,岂无创见?尤以汉地唯识之学,则非藏土所及矣!若云藏密学者,必先习显教十余年,较之汉地学佛法者为胜,殊不知汉地宗师大德,皆有好学一生而少怠者,因名匠辈出,互相赞许,不事文字之诤耳。

西藏之密法

西藏佛法,固皆显密相共以行,至谓密乘,则谓不共之行,称能疾速圆满菩提,非余宗可比云云。由显入密,无别有发心,但始从一切共同陀罗尼仪轨(即息灾、增益、降伏等八种仪轨),及密咒经典所说种种,进而修证两俱瑜伽、大瑜伽等本续,以各种真言之力,而得宝瓶、宝剑、隐身、如意树等八大悉地,则能疾具资粮而登正觉。而此种修行,悉待阿阇黎之灌顶加被而后能入,故其始应竭财物以供养阿阇黎,得其欣悦而蒙灌顶,则罪业清净,堪任悉地矣。至以修行之实,应待亲承教授,非文字所可诠也(此种意义,《炬论》及《释论》中甚详,不再繁述)。

藏中密法,大体汇为四部:即作、修、瑜伽、无上瑜伽。

作修之部,为资粮之修集,积福德基。

瑜伽之部,已会福德智慧二种资粮而并修迈进。仪轨修法,均有一共通组织,即生起次第,与圆满次第。所谓生起、圆满二次第者,于密集仪轨程序而言,似乎有异于显教种种修学法门。然依佛法之信、解、行、证,次第而言,一切众生,由初发心而登正觉,无论何地何时,若因若果,固皆循此生圆二次第而修者。即如净土一宗,单以持名念佛法门而论,亦已具备生圆之序,而不别列其次第名目者,正为诸佛菩萨之密因密意耳,岂独于密宗而后有此奇特事乎!

无上瑜伽之部,以喜金刚、上乐、忿怒文殊、时轮,乃至大圆满、大圆胜慧、各种大手印等法,为其宗之最殊胜者。由瑜伽而进修至无上瑜伽,于密法所特具之气脉明点诸法,又已视为余事。若大圆满、大圆胜慧、大手印,其所标旨,即有弹指成佛、立地见性之方便。故以无上瑜伽而论作、修、瑜伽诸部,乃为资粮位上修集之事。此中理趣方便,行持修证,渐近于禅宗,故有谓大手印等诸法,实同于禅宗。且谓达摩祖师只履西归时,显化于西藏而大手印法云云。然欤?否欤?乃历来心口之传说,无足为据。

要之,大手印等之与禅宗比较,同异短长,显然不一。方法既殊,宗纲各别,若以之拟于北宗渐禅之法,恰尽相似。至于南宗正脉,则非上述密法所可窥测也!

大圆满大手印等法,固已殊胜,然以禅宗“正法眼藏”观之,则迷封滞壳,摩挲光影,仍易滞于法执。所谓仗金刚王宝剑,踏毗卢顶上行者,舍禅宗正法以外,其孰与归?

讨论:西藏最高的密法,大概也只相当于禅宗的北宗渐修禅,而非南宗顿悟禅。

明天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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