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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关系》作者:应迟

《温先生》作者:衣冠似雪

《莱茵河之战》作者:卜做人了

《进个鬼屋都能看到有人撒狗粮》作者:洛

《情人关系》作者:应迟

首发:jj

标签:年下强强

文案:

 桑野:“情人关系,比炮友更铁,比恋人更野,不用负责,两厢自由,来去皆可,合则合,不合就散。爱情至上,透着唯美主义做作的美感。”

林烝:“别作,来做。”

本文又名《霸总男友骚断腿》《含泪当零(并不)》

衣冠禽兽文痞攻×浪荡风流骚气受

一个偏执一个浪荡,斜眼看世界,庸人皆无趣,初相遇就见血封喉,是刻在血里剜不掉的朱砂。

排:洁党慎入,狗血有虐,偏正剧向。

节选试读:

☆、快活

  ·

  昏暗,男士香水和红酒味道混杂,靡靡淫芜。厚重奢侈的窗帘遮挡住清爽的早晨,宽敞豪华的房间里只从落地窗帘的缝隙里钻进一缕天真偷窥的光。

  床上陷进软被锦枕里的人还在睡觉,昏暗里看不清面容,床边散落着衣物,空气里漂浮着朝露日晞的情

欲,所有的一切在此刻看来都透露着浮华和空虚,这样的不洁几乎要将人溺毙。

  只有一样除外。

  声音。

  浴室里的水流声配着此时的场景显露出它了无生趣的慵懒,其间却掺杂着一缕口哨飘出来。

  它欢快、雀跃、无拘无束,像颠倒了白天和黑夜的夜莺,不知疲倦地浪漫着,婉转里尽是稚子童谣般的天真和残忍。

  忽然间哨声停止,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在静谧里显得十分空荡,水汽蒸腾追赶着他的脚步而出,依依不舍地亲吻他的皮肤。

  那只夜莺从荆棘丛里飞了出来,梳理他湿漉漉的羽毛。

  “啊……这里太暗了。”他的声音像是歌剧院里的演员,顿挫起伏带着吟游诗人的浪漫夸张。

  男人走到窗边踩住那缕光的尾巴,而后“歘”一声拉开了窗帘,大片大片的灿烂涌进来,消散一室春意。

  那缕光窥见他的容貌顿时红了耳朵,拉扯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从他足下挣脱,落荒逃跑。

  法国的阳光都是浪漫的。

  阳光里的青年只围了条浴巾,露出光裸漂亮的上身,他从旁边小几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眉眼在阳光里微微眯起,漂亮又骄傲,在枝头昂首挺胸仿若欢唱晨曦。

  王尔德童话里献祭爱情的夜莺死了,而桑野活着。

  如果把“做作”这个词理解为“夸张的刻意”,那么桑野绝不是做作的人,他的夸张和刻意纯属自然,只是在旁人看来多半就成了疯子。

  小几旁边放着一柄手杖,绿石镶嵌和他手上的绿宝石戒指相映成趣,酒杯一晃,桑野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懊恼,用手杖轻轻磕了两下地板,语调轻而跳跃:“完蛋,忘了一件事。”

  床上的情人在阳光和声音的引诱里“唔”一声幽幽转醒,金发碧眼的青年揉了揉眼睛,眼皮一撩无声地勾人:“忘了什么事?”

  桑野朝他笑笑,在当情人方面他一向浪漫,轻佻的情趣和令人沉溺的温柔都综合在他身上,他唇齿间生来就含着阿芙罗狄忒贝蚌里的珍珠,情话动听婉转,和谁说起来都像是在承诺地老天荒。

  桑野用手杖轻拍被褥下情人的屁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不再睡会儿吗?”

  小情人带着些不满地撒娇:“阳光太刺眼了,怎么睡得着?”

  “抱歉,宝贝儿,”桑野眼睛一弯,语调又飞扬起来,“我刚刚在想你,所以拉开了窗。”

  情人笑了两声没有明白,赤身裸体地爬过床尾来索求拥抱,又伸手想解开他腰间的浴巾,却被桑野一把抓住。他手上很有些力量感,让青年一时间突然紧张起来,抬头从他眼里看见一丝轻佻的危险。

  然而这些只有一瞬,很快桑野的手劲松下去,捧住了他的脸:“你的眼睛什么宝石也比不上,我看见阳光就想起你金色的头发,真是漂亮。”

  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响起,挂墙电视上亮起蓝光屏幕,红点闪烁,藏匿起他眼睛里的危险,桑野轻声对他说:“可惜了,别太着急。”

  桑野顺着情人的手腕揉

捏到指间,揉

搓勾连,像是纠缠的蛛丝,把他的手拉缠到腰间,慢悠悠转身打开了电视会议。

  实在是不成体统,他比《皇帝的新衣》里的那位国王还恶劣些,那位国王是愚蠢,他是不知羞。

  视频连上的时候,对面黄皮肤的中年男人看着他半身赤

裸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怒气冲冲骂了他一句:“畜生!快把衣服给我穿上!”

  用的是中文。

  桑野丝毫没有理会他,手里的手杖玩得顺溜,漂亮的一个绅士站姿,笑得轻佻放浪,以同样的语言回问他,只一句:“凭什么?”

  他拉着背后情人的手递到嘴边亲吻他的手背,眼睛挑衅地往屏幕上瞥去,视频上老爷子气得头发都要炸了,捂着心口险些喘不上气来,用手指点着桑野“你”了个半天,最后憋白了脸色,狠狠叹了口气。

  那头老爷子身边伸来女人纤细的手,顺了顺他的背,又和桑野说:“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桑野心不在焉地玩着情人的手指,气氛诡异,他忽然轻声笑出来:“柏阿姨,不能给我生出个弟弟来,保姆的生活过得不太如意吧?”

  视频那头女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老爷子也竖起眉毛又要发怒,桑野却再次笑了笑,笑声里充满了挑衅、轻蔑和调侃,恶意地、做作地、夸张地扬起眉毛,手杖磕地,笃笃声沉闷,一字一锥心:“好可惜,断子绝孙啊,家产没人继承,白手送给现在的妻子,你也不甘心吧?”

  视频那头老爷子嘴唇都在发颤,柏阿姨更是说不出话来,桑野笑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多情的人也最是无情,张口能说出浪漫的话来,也知道什么样的语言可以变成利刃剜心。

  视频那边老爷子最后逼出一句“逆子”,前段时间一直说的要他回国继承家业的事情也不再提了,桑野却偏偏赶在他关掉视频的前瞬和他老友般笑说:“我也很想念你,过一段时间就要回去了呢,我亲爱的爸爸,你一定也很想我。”

  尾音湮灭在黑掉的屏幕和老爷子错愕紧张的神色里。

  桑野看着黑色屏幕上隐约可见的自己的轮廓,嘴角的笑往下一压。

  身后的外国青年听不懂中文,却也知道此刻气氛不佳,多次想抽手回去,却被桑野抓住不放,手腕都有些红了。

  桑野低头看着白皮肤上的红痕,脸上重新挂上平日里的迷人笑容,刚才的阴沉好像只是黑色屏幕里的错觉。

  桑野亲吻他的手腕,用舌尖舔过指印留下的痕迹,温柔地和他说:“对不起,弄疼你了?”

  情人从他的温柔里品出一味毒药,害怕接近,但那毒药的香气太迷人。桑野的眼睛一弯,就变得天真浪漫起来,吻了他的手,又亲他的面颊,给人造成宠溺的错觉。

  解开浴巾,情人乖巧地给他穿上衣服,衬衣、西装,花纹精巧的定制皮鞋,最后束上领带。

  桑野摘下手中的戒指放进他的手心,情人浑身都颤了一颤。

  “你的眼睛比它还好看,”桑野在他手心里摁揉着那颗绿宝石,“留着吧。”

  他有过很多情人,一次只交往一位,绝不三心二意,但情人于他而言只是情人,不是恋人,不是男朋友,更不是一生的选择。

  这样的事情青年知道得太多,明显也了解桑野送他这枚戒指的含义,一下子就红了眼睛,来回询问桑野:“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不是的吧?为什么,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吗?我爱你啊!”

  桑野捏住他的下巴亲吻他漂亮的眼睛,又亲他的发顶,阳光铺进来,而他站在阴影里,桑野笑着和情人告别:“宝石和阳光都很美,可我不爱宝石,更不爱阳光啊。”

  骚包的跑车一路剖开蒙彼利埃的灿烂,剖开南法城市的风情万种,穿过佩鲁门广场。路易十四的骑马雕像依旧骄傲,用来纪念他的镀金凯旋门在历史沉淀之下却不再张扬,在漫长时光里变得中正平和起来。

  跑车无甚表情地略过了它,围墙上被时间磨砺粗糙的狮子雕像看着他经过,幽幽的似是逸出一声叹息。圣皮埃尔大教堂附近宁静,静谧里似乎能听见唱诗班的歌声,也不知绕梁了多少年岁。

  再穿过这片区域往前一路去,小超市和步行街穿插,风味餐馆附近飘出可丽饼的香气,香气又随着他无情的驾驶很快消散。

  钟声响起,惊飞附近公园里的鸽子,桑野终于停了下来,在旁边的花店里买了一束纯白的百合花,卖花的踽踽老妇对他微笑,桑野便报以微笑,比他在父亲、在情人面前都要真诚得多。

  墓地里很安静,一块块石碑记录着那些已经离开的人,他们多半没有什么伟大的作为,影响不了历史,在历史里安静地离开,以后或许还要湮灭在漫长的时间里变成没人记起的尘埃。

  桑野在那儿站了很久,把花放在一块小小墓碑的旁边。

  他脸上的放浪尽数消失,没有说话,用手帕把她的墓碑擦过一遍,捻去细小的灰尘。

  “爱情多荒谬,”桑野蹲下身来坐在旁边的石阶上,下方是满目灰白青翠的风,“愚蠢,又无用,像你一样,最后只能在这里,连什么同衾同穴都做不到——虽然那也没有意义。”

  “报应不爽,那女人连个孩子也没给他留下,到底是年纪大了才想着叫我回去,既然这样,当然什么也不能给一个当保姆的外人留下,妈妈你说对不对?”桑野微微停顿一会儿,“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你爱他想他,连墓地也要挑选在眺望故土的方向,太软弱了。”

  桑野小坐片刻站起身来,方才片刻的沉闷随着他脸上重新泛起的笑容尽数消失,他的语调又轻快起来:“爱情是无用的,活着应当快活,不然还能快死吗?”

  桑野拍拍身上,又摸了摸母亲的墓碑,像是她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拥抱他,揉乱他的头发一样,桑野对他妈妈说:“什么羁绊我都不要,那种东西还没有钱和狗来得忠贞。”

  “可是狗这样的小东西天真忠诚得让人自惭形秽,所以我也不要养狗,唔……那么我想想,”桑野摸摸下巴而后打出个清脆的响指,“我可以继承他所有的钱再回来,最好是让他净身出户,和我们当年的境遇一样……你说对吧?”

  不、不光是他哥哥,还有他的父母,一家三口,他全部的亲人,都是被谋杀的。

  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许河。

《温先生》作者:衣冠似雪

首发:fw

标签:小甜饼轻松民国

文案:

  温温柔柔先生攻x甜软乖巧戏子受

  温先生本是好心,却救下了一个小麻烦,

  偏偏这个小麻烦生得好看还爱哭爱撒娇,只能养在身边了。

节选试读:

第1章

  1.小戏子扒在墙檐上向外看,半边身子在外面挂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向远处。

  2.先生从墙外路过,瞧见一截红色往墙外冒,先生有些近视看不大清,只道稀奇,这寒冬腊月竟还有红杏出墙。

  3.走进一看,却见原是一位姑娘,一张精致又小巧的美人面,被垂下来的长发遮了大半,眉头紧锁,似有愁苦。

  4.先生慌了神,高呼一声姑娘不要轻生,扔下书箱便往墙下跑,张开怀抱说:姑娘别怕,我接住你!

  5.小戏子有点懵,稀里糊涂往下跳,被先生接了个满怀,怀抱温暖,带一丝竹香。

  6.先生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却并无绮念,先道声得罪,便将小戏子先寻了块地方放下,习惯性地准备开始训诫。

  7.小戏子却没注意,他只注意到先生穿着长衫,不远处又散落了一地书,只想着这先生一定是识字,便开始在怀里摸索。

  8.先生吓了一跳,衣襟已经被小戏子扯散,露出大半白嫩肌肤还有半截小巧锁骨,只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遮住了眼,但没发觉自己连耳朵尖都红了。

  9.小戏子终于摸出来一个小布袋,小布袋里装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小戏子小小声说:“先生,你可以帮我念一念这封信吗?”

  10.先生看着那双眼,眼尾下垂,瞳孔黑的不可思议,里面盛满了小心翼翼,一时竟也没从这雌雄莫辨的声音中听出什么端倪。

  11.先生接过纸张,声音清朗:“安安亲启……”

  这封信讲了一个故事,故事中的姑娘本是大家闺秀,被人用花言巧语欺骗,最后独自一人生下孩子,却又染上重病,无力抚养,只能将孩子放到墙根下。希望有人可以捡走好好养大。信的最后说:“如果可以娘亲也想着你,平安长大,一生喜乐。”

  12.但先生很快意识到不对,小戏子在他面前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滴饱满的泪珠从那双略下垂的圆眼中涌出,划过略显尖瘦的下巴。鼻尖红红的,先生这才发现他的睫毛长得不可思议一滴泪珠挂在上面半坠不坠,蝶般轻颤。

  先生犹豫了一下,轻轻揉了揉消小戏子的头发,安慰他道:“莫哭莫哭,你娘亲没有不要你。”

  又拿出手帕给小戏子擦眼泪,小戏子却不知什么守礼不守礼。只是扑到他怀里哭,将先生的肩膀都哭湿了大半。

  先生有些不知所措,两次都被抱了满怀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只好像小孩子一样把小戏子抱起来,让他更舒服一些,先生这才发现小戏子瘦到有些咯手,腰身细到一只手就能抱住。

  小小的一只乖乖的——如果不是还在揪着他的肩头哭。活像一只软软的猫。

  13.小戏子哭够了,到害羞了。擦干净眼泪小小的打了一个嗝,原来清亮的嗓音都有些哑了。他抱住先生的脖颈说:“谢谢先生。”

  还偷偷的在先生怀里蹭了蹭,伤感淡了一些,抬眼看先生的侧脸,只觉得他比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也要对自己好。

  14.先生说:“安安,你娘亲为你取这个名字,便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安乐无忧,他希望你能过得好。”

  先生又说:“你这样轻生,她在天上看着你该多伤心。”顿了顿又笑道:“指不定要向你刚刚一样哭鼻子。”

  15.小戏子颇不好意思地笑,没忍住问先生:“先生你叫什么?”又觉得不妥:“先生,你姓什么呀。”

  先生不甚在意,眉如远山般舒展,看着小戏子说:“温,我姓温,温知寒。”

  16.温知寒。

  17.小戏子在心里面这几个字真好听,他怕先生让他回去先跑去书堆旁,说:“先生先生,我帮你收拾书呀!”

  先生只好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缓缓叹了口气。

  18.小戏子年龄还小,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高高兴兴的帮先生将箱子扶起来。

  他只觉得今天真好,遇见了一个这么俊朗的先生,还帮忙念信,知道了娘亲不是故意扔下自己的。他觉得今天是自己这18年里过的最好的一天。

  19.先生见他将书胡乱的装,也不生气,只是悄悄帮他把书的顺序整好,方便他一本一本地放。

  20.小戏子摆好了,本来圆圆的眼笑成了月牙,要先生夸他,先生没让他失望,笑道:“摆的真好,安安好厉害。”

  21.小戏子有点小膨胀。不过他见夕阳西斜,知道不早了,再不走嬷嬷没找到他怕是要骂他,只好依依不舍地跟先生道别。

  22.“今天谢谢先生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你要怎么回去?再翻墙?”先生挑了挑眉。

  23.小戏子没想到先生竟能猜到。只好红了脸,喃喃捏住衣角。但却见先生走到墙下,一本正经比了比高度,喊他过来。

  24.小戏子再次被先生抱住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先生把他举高了一些,在他扒到墙头的时候,用手托住小戏子的脚,将他送上去,在小戏子再次在墙头趴好之后,撩了衣服下摆,准备也上去,小戏子忙说:“不用不用,先生,墙这头有我摆的石头,我可以下去的。”

  先生停住了,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试着,确认站稳后往下下,嘴里还喊道:“先生先生,不用担心,我能下去的。”

  25.两人站在墙两边告别,先生不知道的是,他走后,那枝红杏又偷偷爬上来,探出墙来,看着他清瘦却挺拔的身影走远,在心里默念:先生,温先生,温知寒。

《莱茵河之战》作者:卜做人了

首发:cp

标签:现代欧风

文案:

 年春天,迈克尔·费恩斯中士在莱茵河畔俘虏了一名年轻的德军少尉。

节选试读:

第1章-年是个挺好的年份。五十

  年是个挺好的年份。五十年后,迈克尔?费恩斯坐在他位于亚利桑那州的房子前廊的摇椅里,收音机信号断断续续,“那是不错的一年。”他咕哝着,“很不错。”

  几只苍蝇围着收音机转圈,电台播放老掉牙的歌曲。午后,田野静谧,只有风吹过枯草沙沙的响声。第十二集团军的迈克尔?费恩斯中士不久便陷入梦乡。苍蝇落到收音机上,一会儿就飞走了。

  “该死的德国佬,”“大妞儿”往地上啐了口吐沫,拎着钢盔,“该死的希特勒,狗娘养的婊子——”

  一阵哄笑,“大妞儿”戴上了头盔。头盔边缘有块小小的破损,一颗流弹差点要了他的命。

  “要是打到裤裆,你就得偿所愿啦!”蒂姆?艾迪逊怪笑道,“你不是一直嫌你的蛋多余吗?”

  “去你妈的,”“大妞儿”又啐了口吐沫,“你的蛋才多余呢!你这条老狗!”

  “行啦,”迈克尔?费恩斯打个哈欠,端起步枪,“你们光顾着聊天,当心德国佬跑了。”

  “他们能跑哪去?”蒂姆说,叼起根骆驼牌香烟,“往东跑?苏联人正等着呢!我看他们巴不得被盟军俘虏,至少不用去西伯利亚挖煤——你说,是不是?”

  一队德军俘虏整整齐齐地站着,他们早就被缴了械,连腰间的皮带都当作“军用物资”不翼而飞。迈克尔年参军,这是头一次在战场上放松。那时候,大家管看守俘虏叫“放风”。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苏联在东线越过奥得河,直逼柏林,盟军在西线也节节紧逼,打进了德国本土。法西斯老巢柏林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一旦逮住了希特勒——甭管他落到盟军还是苏联人手里——战争就结束了。“大妞儿”经常抱怨,他本来在纽约的床上躺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轰的一声,日本人的炸弹炸飞了珍珠港。他表哥就在亚利桑那号战列舰上服役,连半块尸体碎片都没找到。“估计让鱼吃了,”“大妞儿”有次认真地说,“夏威夷那地方你们去过没?那里到处都是鱼,比他妈一个人还大的鱼。”

  德军俘虏沉默着,他们一手拎着钢盔,一手抱着毯子。这群家伙,在刚刚结束的莱茵河战役中特别顽强,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迈克尔仔细观察德国佬的表情,觉得他们特别像小女孩爱玩的洋娃娃,没有表情,眼珠像玻璃球。蒂姆踹了打头的俘虏一脚,“操,你们这些法西斯恶棍!”

  “行啦,”迈克尔说,“行啦”是他的口头禅,“根据那什么公约,你不能踢他们的屁股,即便他们是法西斯——”

  “你从哪搞到的鲁格?”蒂姆突然问,“操!”

  “哦,我嘛,在你们吵吵闹闹的时候,”迈克尔偏偏头,示意那个德国人走过去,“我就弄到了——你们应该多观察,懂吗,观察。”

  “观察个屁!”蒂姆笑骂,把烟头丢到地上,用靴子碾压,“咱们连没人比你精明,你他妈比动物园里的狐狸还聪明。”

  “唔,唔,谢谢。”迈克尔让第二个德国俘虏走过去,“你还有机会,这里到处是德国佬满地乱跑,就跟发了疯的小母鸡似的。”

  “我不能踢法西斯屁股,但‘大妞儿’可以操法西斯屁股,”蒂姆说,点燃第二根烟。一阵巨大的哄笑,就连迈克尔也跟着哈哈大笑。“大妞儿”说,“那我他妈先操/你的屁股,蒂姆。”

  蒂姆举起双手,“我投降。”

  不知道德意志法西斯的屁股操起来感觉如何,可能比美国屁股带劲,也可能不。“大妞儿”铁定操过男人的屁股,大家都这么风传。他本来叫艾迪或者托马斯什么的,但因为他这项独特的爱好,人人都管他叫“大妞儿”。战争时期,你会发现一切乱了套。只要会打仗、不拖后腿,操个把男人屁股压根无关紧要。而且,谁让“大妞儿”是纽约人呢?纽约是全美国最混乱的地方,迈克尔的奶奶讲过一万次,纽约已经被魔鬼占领,上帝终将降罪于纽约。

  第三个俘虏走过去,然后是第四个。与前三个普通士兵不同,这德国佬应该是名军官,从他一身田野灰斜纹布军装、墨绿色植绒衣领、长马靴以及胸口的红黑白绶带就能看出来。“尉官,”蒂姆吹了声口哨,然后遗憾地说,“妈的,他的枪肯定早就被缴了——不是你吧,迈克?”

  “不是,”迈克尔说,“我捡的——就当我捡的吧,反正不是从他身上摸来的。”

  “操,你看‘大妮儿’,”蒂姆说,“快看,他准是看上这个纳粹了!”

  迈克尔用眼角余光瞥去,“大妞儿”确实正盯着这个德军尉官。不得不承认,这个德国佬长着一张极为英俊的、典型的日耳曼人的脸,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金发碧眼,皮肤白/皙,鼻梁挺直。他咬着牙,迈克尔能看到他的咬肌在轻微颤动。

  “过去,”迈克尔歪歪鲁格手枪,他发现德国佬还戴着婚戒,“拿好你的毯子。”

  “等等,”蒂姆猛地跳起来,“喂,”他喊了声,“你,能听懂吗?”

  德军尉官站的笔直,从迈克尔的角度看去,他的咬肌更清晰了。“他妈的,”蒂姆拽住尉官的领子,用力推了一把,“这小子——”

  “别这样,”迈克尔说,“那什么条约……他已经投降了。”

  “投降了他也是纳粹。”蒂姆说,他好像很讨厌这个德国佬,“看看他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赢的人是他——”

  “行啦,别想那么多。”迈克尔挥挥手,“过去,去那边坐下。”

  德国佬站直身体,往前走去。蒂姆飞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死硬派纳粹,”蒂姆气喘吁吁,“我看得出来……这家伙肯定是个党卫军恶棍。”

  “他穿的是陆军军服,”迈克尔说,“他不是党卫军,我猜。”

  “他肯定强奸过法国女人,”蒂姆又朝德军尉官踹了两脚,那张英俊的白/皙面孔沾了些泥,金发凌乱,“我确定……我可以枪毙他。”

  “你得有证据。”迈克尔冲“大妞儿”使个眼色,可惜的是,“大妞儿”似乎入了迷,一味盯着德军尉官的脸,迟迟没有反应。“你要是有证据,就可以送他上军事法庭——”

  “当然,我相信法官会判他绞刑。”蒂姆说,“这种纳粹份子,人类的垃圾,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德国佬就喜欢强奸法国女人,还有荷兰女人、苏联女人……”

  “我没有!”德军尉官忽然张开了嘴,“我没有强奸法国女人。”他说,英语说的很慢,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没有。”

  “你看,他说他没有。”“大妮儿”终于回过神来,“审判法西斯是法庭的活儿,我们只负责看管他们,蒂姆——”

  “撒谎精!”蒂姆抽了德国尉官一耳光,血沿着他的鼻子往外流,“你他妈绝对——”

  “我没有。”德国尉官倔强地说,“我——没有——撒谎——”

  “那你总杀过人,”蒂姆说,“你杀过法国人吗?嗯?还是犹太人?杀了几个?一个、两个、十个?听说你们修了毒气室……”

  迈克尔低下头,德军尉官白/皙的脸迅速黯淡下去,倔强的表情消失了。蒂姆得意洋洋地踢了他几脚,彷佛在踢一个麻袋。

  “纳粹不配活着。”蒂姆啐道,“垃圾就该死。”

《进个鬼屋都能看到有人撒狗粮》作者:洛

首发:cp

标签:小甜饼双向暗恋HE

文案:

宁城新开了一家鬼屋,不过这家鬼屋有一只特别胆小的“仓鼠”鬼。

薛飞跟着朋友一起去转了转。

这么一转,赚到了男朋友。

年下,超甜预警!!!!

薛飞X乔桐

恶趣味十足又会撒娇的皮皮攻X乖巧阳光还会闹脾气的仓鼠受

鬼屋只是副本,很快进入校园~

不来一口新鲜出炉的狗粮嘛

节选试读:

1听说宁城新开了家鬼屋

小暑刚过,宁城的室外温度直飙四十五度,热得人心里慌乱乱,没来由得烦躁。

吴倩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跟着室友大清早跑来秦区的,她举着太阳伞排在一堆人身后,脸上的妆容几乎要化掉,不耐烦地用手作扇甩了几掌风,“我说,咱要不别玩了,去其他地方吧,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再等等,我票都买了你跟我说这些!”林笑之探头数了数前面的人数,一边兴奋的对吴倩说,“这家新开的鬼屋主题是幸福家园,也就才开业没过两个星期吧,你就不好奇这家为什么这么火嘛?”

吴倩翻了个白眼。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无论哪家新店,前一个多月的顾客总是会络绎不绝,尝鲜似的过来转转,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

林笑之嘻嘻一笑,揭开谜底:“因为这里有个特别可爱的小弟弟!”

“嗯?”吴倩的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了,“鬼屋里黑漆麻呼的,还能看到帅哥?”

真无语,炒作也不是这么炒的吧。

林笑之娇嗔地拍拍吴倩的肩膀,“信我的,听说这小弟弟是在地下室的仓库里,等见到你就知道啦。”

吴倩兴致缺缺道:“随便吧,赶紧玩赶紧回去,我快晒化了。”

-

幸福家园的原型是国外一款著名的恐怖游戏,当年火爆的时候整个b站所有的up主都在玩,游戏配乐堪称经典,剧情自然也是一流。大致讲述的是一户家庭的男主人一觉醒来莫名出现在某个地方,与他在一起的还有数不清的鬼,他需要根据隐藏在这里的线索还原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并寻找到鬼魂的死因,找到密室出口及钥匙,在被鬼抓到之前逃出这里。

当然,鬼屋不可能有这么完整的剧情,主要还是一个体验。

幸福家园还原了游戏中的场景,但和绝大多数的鬼屋一样,无法做到情节细节的还原,不过并不影响这里的生意。

这间鬼屋耗费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打造,一共有两层,地下室和一楼,和游戏一样,一楼被装饰成普通的居家模样,地下室则充满黑暗和血腥,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地方会冒出个“鬼”来。更要命的是,离开这里的密码楼上楼下都有一部分,只能乖乖游玩到最后,不能跳过其中任何一环。

同时,这里还有音效触发机关,隐藏在各式各样的道具甚至于墙壁中,只要触碰到便是一轮惊心动魄。

有人计算过时间,找到密码并且顺利出来需要耗费三十分钟,这还不算上卡关,每隔三十五分钟会放一组游客进去,一组五至六个人,非常适合闲暇之余缓解压力。

为了增强游客的体验,这里特意设置了一些彩蛋,比如搜集照片碎片、拼图之类的,如果全部搜集完毕,出去后可以换取一个小礼品。

等了将近大半个小时,吴倩和林笑之,还有两男一女分到了同一组,靠着唯一一个不怎么亮的道具手电筒,终于进入这所幸福家园。

入门没过一分钟,五人从玄关进入客厅搜集线索。

就在大家翻箱倒柜的时候,同行的那名女生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颤抖着从茶几下将手抽了出来,几乎都要哭了。

林笑之将吴倩的衣服拽得死紧,整个人缩在吴倩身后一阵哆嗦。

吴倩借着手电筒的微弱灯光看向那个女生,女生手上染成血红色,应该是茶几下有什么道具,看起来是仿真血袋,虽然没有血腥味,但直观看上去实在是有点恶心。

“没事没事,就是个血袋而已。”举着手电筒的男生柔声安慰,又看向吴倩这边,安抚她们两个,“你们也别怕,不是鬼。”

吴倩一脸冷漠,心说我怕个屁。

女生也缓过来了,翻出纸巾擦手:“这下面有线索。”

“我来摸吧。”吴倩主动提议。

两个男生不好拒绝女孩子的要求,只得点点头表示赞同。

吴倩让林笑之站在女生身边,自己把长袖卷起来,半趴在地上,将手伸进缝隙中。

缝隙很小,好在她不算胖,没必要让两个男生将茶几搬起来。

地面上有点黏糊糊的,应该就是流出的血浆,吴倩心中直犯恶心,强忍着不适继续往里伸。

忽然间,吴倩摸到一个软软又带着温度的东西,她卧槽一声,惊道:“这什么东西!”

“简妮……简妮……你在哪……”

空荡荡的客厅倏地传来男人的呼唤声,紧跟着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音经过处理,像是在他们身边环绕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一阵凉风,让吴倩的鸡皮疙瘩都莫名落了一地。

呼唤声很快消失,茶几下传来叮咚一声响,一个软软的东西弹出来。

“*——!”

这东西正巧弹在吴倩脸上,吴倩心里一惊,瞬间从地上爬起来。

林笑之连忙扶住吴倩。

两个男生好言安抚了一下,这才将视线转到地上。

弹出来的是一个道具做的断臂,断口冒着假血,五指紧紧握在一起。

“靠,这太吓人了。”女生躲在男生身后,探出头看了一眼。

“刚开始,这算是初级恐怖程度了。”男生三两步走上前,把道具假手中隐藏的纸条拿出来,说道,“是张照片碎片,有用线索,先拿着。”

女生用手肘顶下男生的腰,“你不是玩过游戏?咱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再搜搜,没有线索就去卧室。”

另一个男生无奈地看着女生,说道:“你要是害怕就别来玩,瞧你这样子,丢人现眼。”

“我这不是慕名而来嘛。”女生一脸憋屈。

林笑之灵光一闪,惊喜地问:“你也是来看地下室仓库的小鬼弟弟吗?”

女生仿佛找到知音人,眼睛都亮起来,“你也是嘛?”

“当然!要不是小鬼弟弟,我才不来这地方遭罪!”

“巧了嘛这不是!”

吴倩见这俩兴奋到已经忘了被吓的恐惧,突然也开始对这位小鬼弟弟产生了一点兴趣。

究竟是个什么流量宝,居然能凭一己之力招揽游客?

这么厉害的嘛?

接下来,五人在厕所、卧室、厨房等等地方都遭到工作人员或有意或无意的惊吓,即便搜集到大部分信息,被“鬼”支配的恐惧也令他们心有余悸,最恐怖的是在卧室,其中一个男生翻累了打算借床坐坐,刚坐上床,下面就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一只脚踝,吓得他当即就给了这只手一脚,最后还对欲哭无泪但显然已经习惯了的工作人员赔礼道歉。

好不容易,五个人沿着恐怖的楼梯走到地下室,林笑之和那个叫许显晴的女生达成共识:“先去仓库!”

来到仓库门口,吴倩看着林笑之和许显晴拦住要开门的男生,林笑之还将自己的头发撸到前面来,挡住自己的脸。

吴倩:“……”

“你干嘛呢?”

中邪了?

“嘘——”许显晴示意他们噤声,小声问林笑之,“准备好了吗?”

林笑之一脸姨母笑,“好了好了,来吧。”

许显晴小心翼翼地推开仓库门,视线转了一圈,指指门后,做口型道:在这里。

林笑之垫着脚走到门边,然后迅速跨出一步,“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后,一声清脆的少年音传出。

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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