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第四例被确诊的八十岁老爷爷打了15,走了流程没被检查,偏要拖到三天后严重到不行了才给检测并确诊。

之前的两例在巴黎的病人说是也是同样不给检测,他们现在还在重症监护。

这次好不容易说是过年回去,结果从走之前的那两天新闻才开始真正严重化这起事件,没想到刚落地就发生武汉封城,紧接着湖北封省,在家里两天因为时差加上不停地看着滚动的消息,精神状态非常差,到了下午就撑不住直接躺倒睡去。

本来就打算提早回去害怕封城,也害怕回不了法国,家人还不停串门一点都不着急,加上男友手机那边爆炸地催促,初二二十六号凌晨从上海走了。不出所料今天三十号凌晨止各国已经部分禁飞往返中国飞机了。

我是二十六号晚上到的戴高乐机场,和各个朋友报备后,说是正好测试一下CDG机场的防控做得怎么样了,果然,不怎么样。只有看我的证件的海关工作人员戴了口罩,其他人都是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体温检测了。

在飞机上特别是转机从迪拜飞巴黎的时候我咳嗽得非常频繁,当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摄入的水特别少,所以开始干咳。伴随着间断性的流鼻涕。

回家后直接洗澡,就觉得全身发冷,开始无法用鼻子正常呼吸,因为没有体温计,只觉得有点低烧但是不确定。男友做了吃的,就吃了大部分的菜因为他做的面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我就去睡了,男友一夜没睡,凌晨六七点醒来他问医院。他打了电话那些人根本就不会说英语,最后还是让我这个嗓子疼到没有一点力气的人跟他们说。

所以救护车说是半小时后到,我穿好衣服提前在家等着,他们一个小时后打电话说到了,八点二十左右。

我从窗台把钥匙甩下去让他们上来,他们从门外递了口罩和手套,不过我有口罩就已经戴上了。本来说是要进门检查,后来直接去救护车上做的简易检查,量体温之类的,并且问了我的出入境时间接触人群等等。

那个时候我还挺兴奋,毕竟第一次坐救护车。

之后他们打了电话确认,直接带我去十八区bichat医院的急诊。我没有从担架上下来,是直接被推进隔离室的,有几个医生在那里等着。本来我在想既然那么重要应该很快就能检查吧。

事实证明太天真了。

过了不久一个男医生进来准备检查,我说我想上厕所,他就给我拿了个尿盆,并且在之后的时间里没有人去处理这个东西。它就一直在那里。

尿盆

紧接着一个护士进来转了一圈找体温计没有找到。

之后那个男医生进来继续找体温计,测了体温,体温正常。紧接着他要看我的喉咙发炎的程度,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可以压舌头的东西,最后随手拿了一个滴眼液的小塑料瓶当作那个东西,我面露难色。

最终没有让那个诡异的东西触碰我的舌头。这行为只能说明法国的医生是多么的不严谨。

——这让我想起了回国的前一天晚上我和男友跑了很多药店买口罩,其中一个售货员徒手拿起一个个医用口罩在数,我说这怎么行,他还不以为是,推过来让我自己数。

测完之后他就走了,我在那个椅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并且醒来发现我的口罩那个呼吸的位置在我的嘴唇部位,非常的不卫生。

睡觉的椅子

我睡了一个多小时,发现没有人过来,也没有人送饭送水,都已经快下午一点半了。我妈和男友催促我叫医生,于是犹豫了很久打开了门,一个护士路过没让我不要出来。我说我没吃的又没水,她说我会想办法弄吃的给你,医院,都没有见到任何食物。

流程表

终于又过了好一会,一名女医生全副武装过来给我量体温,同样是找了一圈没找到,最后是一位女护士递了进来。检查完温度她就说,她需要借用下我手机的灯来检查喉咙,因为她没有带。那个时候我的手机已经小于百分之二十,但还是不得不借予她了。

想象一下两名医生进来检查,却啥都找不到,还找病人借器材,真的是什么准备也没有。

那名女医生做完背部听诊以后就把防护服脱在了隔离病房内(这个行为也是非常的不专业,把防护隔离服说是去和什么专家商讨是否要进行下一步的检查,两个小时内告诉我结果。

总结下来两名医生在几个小时内,分别对我进行了同样的体温枪检测(从耳朵),喉咙观察和背部听诊。

过了不一会,下午一点四十的时候我就直接被带离了隔离病房,说是商讨了以后我们觉得你没有问题,应该就是普通流感。

在被带离的过程中,经过其他病房,听到有个女护士或者医生说,她不是不能出病房吗,哦,被带出来就说明没事了。

紧接着我被安排在医生护士的办公室外面等待,旁边的椅子上有几个男女因为不同病情坐在那里,吊水或是等待。

我在等待的过程中和一位医生奶奶对上了眼,告诉她我的现状,他们不愿意给我检测,她说她去看一下我的材料。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看到的是医生护士们开心地贴面打招呼,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

没等多久,那个女医生毫无防护措施地过来了,和我没说多久,作为那边的一名一直不安的老奶奶脱得只剩尿布,然而对面的办公室护士们一个都没看到,还是那位和我交谈的女医生吼了他们过去。跟在女医生旁边的是一个大三的女实习生。

在与医生的对话中,她多次使用我们觉得(onpense)你没问题,因为你没有接触武汉的人,也没有接触确诊病患。我说上海机场那么多人,和飞机上那么多中国人,非常容易被传染啊。

她说,观察的这几个小时里你的体温正常,并且如果我们觉得你有问题的话我们就不会放你出来,并且不穿防护服地站得非常近地和你说话。那个时候她站得非常近,飞沫一定是在我距离内到处都是了。

我说没有发烧并不代表没被感染,她说这些我们都知道。

她说如果你的体温超过三十八度,再拨打15。

我的内心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是草泥马在奔腾。

和她争论了半天,所以我现在是可以在巴黎到处乱跑了吗。

她说当然,我说那我如果有问题不就到处传染给了别人。

她便继续说着我们觉得你没问题。

那时候我心里只有黄晓明的那句话,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

我看这件事争来争去也了结不了,虽然有点后悔没有一直坚持下去或者去找那名医生奶奶,但是我没有。从充电的柜子里拿了手机,医院里还有这种充电设备。看到那个医生奶奶去别的地方了就没有去打扰她了,本来那个奶奶之前准备跟我说什么,发现女医生已经站在我面前,就对了眼神笑笑离开了。

于是我拿着医保卡,两张铎立判药方和两张资料,医生给我打开了门便出去了。期间一个男人说要进来被赶出去,他解释了几句便让进去了。

其实在法国的生存规则里,很多时候求情是非常有用的。

就这样,我走出了bichat的大门,拿着医保卡,上面记错了我的出生日期,连入境时间也是错的。由于并不知道会从凌晨的救护医院,我连公交卡都没带在身上。

这两天我一直在家里,打了两个实验室的电话,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就是如果有症状必须拨打15救护车,他们是不能接待病人的。

那么也就是说任何病人拨打15后都会经历与我的状况类似,被隔离六小时左右没吃没喝,只有那个椅子可以坐。我观察了一下,急诊室只有我在的那个贴了相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sushisr.com/speedl/804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