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之味歌曲主题稍稍另类,音乐爱好者请享用

这是一种隐匿的性感。需要耐心用感官去探索幽微。

花朵的隐喻意味对于有稍许敏感的人们来说自是心照不宣的,它们是既含蓄又露骨的象征。你要像那些从不给被摄物以隐私的微观摄影师一样去观察一朵花的内部,就会认为它像器官的解剖一样机械无趣,但要全心感受花们的开展和死亡,或许会觉得这像人类的性一样神秘而具有原始美。

观闻花朵,不由联想到与女性相关的概念,这坦荡开落的美感对人已是一种引诱,更不消说加以艳色的视觉冲击。要以花瓣类比女子红唇,听来平俗,但也算是恰当比喻了。

比这红唇象征更加微妙的是花朵的香气。想象在静谧的夜晚,层云遮住月亮就像细纱缠绕着蒙住你的眼睛,在暗中,哪怕只有一朵玫瑰的香气飘散来,你也能感知它的存在,甚至有置身无边花丛的错觉。况且这气味丝缕般浸入心的缝隙,令人感到柔软、充盈而不免心神飘荡。

要这样感受,倒是可以模糊地会意花朵作为女性和爱的化身。但“玫瑰不问为什么”,花朵的沉默不语给人以无尽的意义,它们的表达从神到魔鬼,从欢乐到悲郁,从超然到凡俗利用着人的想象语言。可为什么从古至今花朵(这个总和的名词)偏偏成为了女性与爱之名?这恐怕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追问。

表达美是难的,在用语言接近美的完整时,总不觉要向美的对象不断靠近,过近的专注让人迷失于具体,却无从将美的本身表达给他人了,这或许将成为独自的沉醉。要是我们将视线停留在花的斑点和美人的细纹上,诗人会发笑的。

让-雅克?卢梭作为一个孤独漫步者居住在圣皮埃尔岛上时,他沉浸于植物的所有:

“我着手创造半岛的花神,并且开始毫无缺漏地描绘岛上的所有植物,那种细致足以让我消耗余生……每一次观察植物器官结构和产果期植物性器官的活动所体会到的陶醉和狂喜,没有任何事情能与之媲美……”

卢梭注视的是植物的花,而不是花朵的意味。他在这植物的解剖性观察与琐细的描绘中找到平静而回归他自己。卢梭的花朵与欲望与人都无关。

另一个卢梭的画作《梦》

但当你想要走进花朵的浪漫主义遐想,那么,

我们先引用一段帕斯卡的话:

“一座城市,一个乡村,从远处看是一座城市,一个乡村:但是随着我们渐渐地靠近,它们变成了房屋、树木、瓦片、树叶、草、蚂蚁、蚂蚁的腿,以至无穷。所有这些都涵括于‘乡村’这个名词之中。”

当你靠近一束花朵,一个女人,她们变成花瓣、皮肤、叶脉、血管、雌蕊、性器官、生命初始的细胞,以及这无穷的一切,美的致命吸引就不在了。它经不起分解般的冷静逼近。我们不得不再一次走到远处,像观察乡村的炊烟和城市的灯光一样体会她们的意义。

最终天才诗人不得不借用同样无法探寻的自然造物来相比女性以及人类幽深的情感——尤其是花朵,而被坊间接受而传颂。

如同波德莱尔曾经的禁诗吟唱:

“为吞下刚刚平复的抽噎,

万物不及你深渊的花床;

你朱唇上栖着强大遗忘,

忘川在你的亲吻中流淌。”

仅仅一瞬,花、红唇、女子的意象都串联起来了。仿佛不再有比这更加强大的感受,它同时贯通了天堂与冥间,极致的性感与美。(“万物不及”近乎天堂感受;忘川则是冥间河流,遗忘也是某种程度的死亡。)

《巴黎野玫瑰》贝蒂

电影《巴黎野玫瑰》中描述贝蒂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就像是一种有着透明的蕊喙,和紫红色中心的花朵。贝蒂有着偏执的单纯与单纯的热烈,对身体与情绪的释放自由甚至肆意。红色调常出现在影片中,除了艳情,更有悲剧意味。

红色给人的震颤与吸引不止色彩本身的夺目,它也是激情、抗争与破越,而这不顺从恰是生命本身的意义。影片中多次出现血迹,贝蒂伤人又自伤,不如说是对外界的抗争拒绝,最终在无法解决的矛盾中以生命结束作为爱的执意和与世界的决裂。

红唇作为性的其一意象,同样是一种抗争。是在乏味琐碎的生活中对鲜活的追求,也是对文明禁锢的逃离,回归原始的欲望而寻找更大的自由。《美国丽人》讲述一个中产阶级中年男人在无可忍受的人生虚无中试图抓住鲜艳的稻草——女儿美艳而看似浪荡的同学安吉拉,最终通过了自我道德救赎的故事。其海报与幻想情节中红玫瑰无处不在,情色意义显露无疑。

《美国丽人》

十七世纪的伏尔泰也用花朵织绘美妙的情色场景:“那女子上身裸露,双乳间挂着一个用郁金花、玫瑰花、牡丹、毛茛、红锆石、熊耳扎成的花团。她把花团扔在地上;我把它捡起来,礼貌又殷勤地为她戴上。”

当然除了情色意味,包蕴着的生命重量令红色的花朵有着几分肃目和庄重。你不会再怀疑它为何能够借以表达爱意,如果认为这是生命深处的真挚感情的话。在王尔德的童话《夜莺与玫瑰》里,夜莺献给学生用以达成爱情愿望的红玫瑰是心脏抵着玫瑰刺用生命唱一整夜动听的歌才得到的,它是血液的颜色。

要表达这种生命之真,仅仅形与色还不够,工整的画作还缺神韵。莎士比亚有广为传颂的一句台词“无论给玫瑰冠以何名,它的芳香依旧”(Arosebyanyothernamewouldsmellassweet)。在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54首中,蔷薇与玫瑰有着相似的深红色与同样甜美的身形,蔷薇被视为浪荡,而玫瑰因香气而珍贵。莎翁认为香气就是花朵的真,花香是花即便死亡也可留存的精髓。对照“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与“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也同样:

花朵是躯体,香气是灵魂。

按这个逻辑,聚斯解释金德《香水》中的格雷诺耶可是一个夺取万物灵魂的人,倒是有些符合魔鬼的形象。格雷诺耶本身没有气味,如同缺少灵魂,同时,也没有任何存在感。

气味的微妙处就在于悄无声息中扩大了存在范围,当你走进这个范围就进入了主体营造的气氛和场景中,此时一言一行都有了这个气味氛围的色彩。即便看不见也能对气味的主人知晓一二。法国俗语“êtreauparfum”意为知道某事,字面意思是在香气中,这也不是毫无理由的。

就像散发气味吸引或驱赶动物的植物,气味可是花的语言,它可以是引诱的耳语、柔和的唇语甚至嗔怒的控诉。气味也引导视线,格雷诺耶最初制造香水是期望得到人们的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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