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生活进阶手册
本文共字,阅读时间约20分钟 什么是“佛系”?一切随缘,事不关己。这是个带着些无可奈何的词。 我们都活得有些焦虑。奔波在填满和疏通自己身体中空管道的人生路上,总觉得自己像一根根弦,绷着生之紧张。于是我们都“佛了佛了”,好像只要“无所谓”,只要事事报以疲倦的微笑,便可以避开恐怖的deadlines与骨头里袭来的绝望。 然而,这不是我们应走的路。 有时候我们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别的路。《月亮与六便士》里的斯特里克兰德,《约翰·克里斯朵夫》,《第二十二条军规》里的约塞连……其实他们都是“佛系”,然而这种佛系意味着豁达和洒脱。 是否有一条路通向这种“佛系”? 我没打算写“指南”或者“说明”一类的东西。这篇文章更像是个读书集锦,或者说是一些我仰慕的大师们的生活智慧。如果你有所期盼并已经开始思索,相信这些思索成果会有帮助。 既然已经自认“佛系”,那么不妨将此文当作佛系的进阶吧。 一 赫尔曼·黑塞(HermannHesse)的代表作之一是《席特哈尔塔》①。讲的是一个叫席特哈尔塔的印度婆罗门放弃贵族身份,去做苦行僧;又被妓女诱惑,荣华富贵了若干年;老了再度出家,做一个船夫,最后在河边修成了道行极高的活佛。 小说结尾是这样的: (戈尔马去吻席特哈尔塔的脸)他看不见他的朋友席特哈尔塔的脸了,却见到了别人的脸,许许多多,长长的一串,就像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成百上千张脸,全都来了又去了,又似乎同时出现,全都在不停地变化和更新,然而又全都是席特哈尔塔。……他看到所有这些形体和脸庞,以上千种方式联系在一起…… ……所有这些形态和脸庞都静止、流动、产生、模糊和相互融合,上面始终笼罩着某种薄薄的、没有实体可是又确实存在的东西,……就好像一层透明的皮肤,一个由水形成的外壳、模型或面具,这面具微笑着,这面具正是席特哈尔塔含笑的脸,正是戈文达刚才用嘴唇亲吻过的那张脸。 戈文达看到,面具的这种笑,超越了涌现出来的形象的这种统一性的笑,超越了千千万万生老与死者的这种同时性的笑,席特哈尔塔的这种笑,正是戈塔马的那种平静的、文雅的、令人捉摸不透的、也许善意也许嘲讽的、聪明的、千变万化的笑,就像他满怀崇敬地千百次目睹过的那样。 戈文达知道,这正是完人的笑容。 黑塞将东方哲学表达成了一种玄秘。席特哈尔塔浪子回头时念了一声“唵”,这个字使“活佛”变成了某种天机不可泄露的存在。 然而“禅”太过玄秘。小说中,席特哈尔塔没有学过佛理,却成了活佛。那么,一定有某种类似的途径可供每个普通人借鉴。 我们不想看破红尘,只想知道席特哈尔塔为何那样豁达。 著名美学家宗白华写过一篇短文,《悲剧的与幽默的人生态度》②。里面是这样说的: 另一种人生态度则是以广博的智慧照瞩宇宙间的复杂关系,以深挚的同情了解人生内部的矛盾冲突。在伟大处发现它的狭小,在狭小里却也看到它的深厚,在圆满里发现它的缺憾,但在缺憾里也找出它的意义。 于是以一种拈花微笑的态度同情一切;以一种超越的笑、了解的笑、含泪的笑、惘然的笑,包容一切以超脱一切,使灰色黯淡的人生也罩上一层柔和的金光,觉得人生可爱。可爱处就在它的渺小处、矛盾处,就同我们欣赏小孩们的天真烂漫的自私,使人心花怒放,不以为忤。 这段文字非常耐人寻味,因为它介乎佛性与人性之间。如果说“拈花微笑”与席特哈尔塔的笑容相似,“幽默的人生态度”却是针对每个普通人而言的。如果我们能在生活的伟大处看到其狭小,在狭小里看到深厚,那么说不定我们也可以露出这种笑——一种超越的笑、了解的笑、含泪的笑、惘然的笑。 如果说黑塞表现了一种玄秘,那么宗白华描写的是一种真实,一种令人跃跃欲试的真实。 二 读罗素的一个好处是,他思索的都是少人谈及的大问题;更好之处在于,他把它们都解决得不错。比如《罗素自选文集》③,开篇就谈宗教(《自由人的崇拜》④): “在浮士德的书房,梅菲斯特讲起上帝创世的历史。他说……” 在《应该创造什么样的世界》⑤里,他这样写道: 在绝大多数男人和女人的日常生活中,恐惧所起的作用要大于希望的作用。充满人们头脑中的想法是害怕自已占据之物会被他人夺走,而没有想到他们可以在自己的生活里以及在同他人的接触中创造欢乐。 我们不应当这样生活。 有些人的生活既对自己有意义,也对朋友有意义,乃至对于世界也有意义。这样的人被希望所鼓舞,靠欢乐所支持。 在想像中,他们洞见到未来的事物,并窥视出把未来变成现实的途径。在私人交往中,他们的心从不被忧虑所抢占,以免失去对他人的爱心和尊敬,就像免得失去别人给予他们的爱和尊敬一样。 他们只顾把爱心和尊敬无私地奉献出来,却从不刻意追求回报,但是报答仍会自动地回馈给他们。在工作中,他们的心从不被竞争者的妒嫉所缠绕,而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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