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达尼埃拉middot塔拉布拉
位于伦敦的国家美术馆并不是第一个向公众开放的美术作品藏馆。8世纪中叶,教皇们就开始纷纷将他们的画廊开放给公众参观。年左右,从卢浮宫开始,拿破仑在欧洲建立了一批向公众开放的大型美术馆。但伦敦国家美术馆是另一个绝伦的创举,它是世界上第一个被列入公用事业的美术馆。重新翻阅美术馆建造时的初始资料,人们会被它的现代性和远见性所震撼。例如,美术作品的收藏并不仅是为了培养艺术家或者博得有修养的参观者一时的愉悦,而更是为了将其献给那些没有能力私人收藏这些画的人。另外,参观者并不是被允许进入参观,而是他们本就有这样的权利,入场也是完全免费的(迄今仍是这样)。不仅如此,9世纪前期,人们都已熟知,能否进入博物馆取决于着装是否得体,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一个简易的检查,以便确定参观者是否具备进入博物馆的资格。而在这里,所有这些情况都不会发生。伦敦国家美术馆甚至是世界上第一个向儿童开放的美术馆。这不仅是出于对少年儿童的爱护,更是为了让那些请不起保姆、仆人来照看孩子的人们也能够参观馆藏。知识的高度普及性及馆藏的广泛开放性也正是这所美术馆一直保持其活力的两大主导因素。而与此同时,这些独特性也会引发出一些很极端的后果。例如,这座自由开放的美术馆成为疯子最常光顾的美术馆之一,这也并不令人意外了。94年,一位倡导妇女参政的妇女,情绪失控,携带匕首进入美术馆,大步流星地冲到了迪埃戈·委拉斯凯兹的作品《镜前的维纳斯》前,宣称要杀了她,然后用匕首在女神的后背上捅了很多刀。后来文物修复家们对这幅画进行了悉心修补(修复后,完全看不出修补的痕迹)。另外,年,一位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退役军人,也曾携带枪支成功进入美术馆,之后对着列奥纳多·达·芬奇的作品《圣母子与圣安妮、施洗者圣约翰》中可怜的圣安妮胸部进行疯狂扫射。还有一些参观者甚至可以把画直接夹在胳膊下带走,更离奇的是他们还常常被当成绅士。例如,96年,一名很“绅士”的小偷带走了弗朗西斯科·戈雅的《威灵顿爵士像》。之后他在报纸上登了一则广告,说可以用先令赎回该画,并明确指出,这笔赎金将被投入慈善事业。后来发现没有一个读者愿意响应他的号召,他也只能“完璧归赵”,将画作放在伯明翰火车站的行李寄存处以便美术馆领取。当他被带到苏格兰法庭时,法官对他的行为表示很惊讶,不过最后只是将他判处拘留三个月。在看了这些小插曲之后,我们千万不要误会。事实上,对于伦敦人甚至全体英国人来说,伦敦国家美术馆藏品的保护及藏馆的发展一直以来都是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的。从建馆初期开始,人们都争相把自己的藏品提供给新馆,或者是利用地毯式宣传攻势,来获得珍稀艺术藏品的购置基金(最近,在购置拉斐尔的一幅画幅较小的作品时就采取了这种办法)。保护藏品并不是一个小工程。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伦敦国家美术馆的所有藏品都被藏在苏格兰的某个大山洞里,为了让画框和画布都能持续得更久,山洞中配有空调。战后,第一次使用了所谓的“财政力量”,或者说是法律工具,提出可以用艺术品作为缴纳赋税的方式。伦敦国家美术馆藏画的扩充也是大大受益于此举。马可·卡尔米纳蒂伦敦国家美术馆“我认为,公众已经开始欣赏艺术品了,但并不是将其简单当作行家们的把玩之物,而是真正将其看作国家的物质财富……”——乔治·博蒙特先生,收藏家及文艺事业资助者,于伦敦,83年尽管罗伯特·班克斯·詹金逊,即第二代利物浦伯爵,至今仍留给人们政治上碌碌无为的印象,但他却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他曾提倡并支持了一个创意,该创意在9世纪的英国文化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同时为增加人类财富做出了贡献,那就是:建立一所完全向公众开放的国家博物馆。伦敦国家美术馆于84年5月0日开馆,但它的历史其实从83年就开始了,当时乔治四世时期的首相,正是利物浦勋爵,决定购买富商约翰·尤里乌斯·安格斯坦(即英国劳埃德船级协会“Lloyds”的真正创始人)所提供的艺术藏品,将其收藏在伦敦蓓尔美尔街00号。事实上,该创意的诞生源于英国皇家艺术学院一位很有地位的院长,即托马斯·劳伦斯爵士,他是一名曾服务于皇室的画家。在他87年的一幅画作中,利物浦勋爵姿态高傲,眼神坚定,一只手紧握一卷纸质文献,上面题字“国家美术馆”。劳伦斯曾很有远见地在安格斯坦做决定时起到了指导性的作用,使后者在临死之际建议儿子将全部藏品以合理的价格卖给英国政府。劳伦斯不仅想要赢得皇室的支持,而且努力争取乔治·博蒙特爵士的帮助——乔治·博蒙特爵士也是一名画家,且是一名摄政赞助人,在美术馆建立之际,他承诺将自己的藏品赠予美术馆,数量虽不大,但都是珍品,对美术馆来说可谓鼎力相助。安格斯坦的藏品数量也不大,仅有38件,价值先令(于84年4月日由英国议会拨款购买,资金来源主要是奥地利的战后补偿金),但却不乏名家杰作,其中有伦勃朗、鲁本斯、凡·戴克、克罗德·洛林的一系列精美的作品,克罗德·洛林和普桑同为英国人最喜欢的画家。此外还有意大利的作品,其中最耀眼的要数塞巴斯蒂亚诺·德尔·皮翁博的《拉撒路复活》,至今仍是美术馆的镇馆之宝。不久之后,来自斯蒂恩城堡的彼得·保罗·鲁本斯的旷世之作及来自卡纳莱托(作品《石匠的院子》)利用光学原理对风景精准描绘的作品纷纷降临美术馆,这也多亏博蒙特的赠予,他虽只是个平庸的画家,但却是个杰出的收藏家。布龙奇诺《爱的寓意》(局部),约迪埃戈·委拉斯凯兹《镜前的维纳斯》(局部),—65然后是乔治四世时期,乔治四世对艺术极其敏感,是一名坚定支持文化艺术事业的资助人和收藏家。在众多欧洲著名国家博物馆中,伦敦国家美术馆绝对是个特例,它不同于巴黎卢浮宫、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维也纳古根海姆博物馆以及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因为它们都是建立在原本就卓越超群的艺术品基础之上的,而在伦敦却是作为爱好者的商人收藏家构想了一个博物馆,想要和公众分享他们的艺术藏品,并与之交流。正因为该美术馆是英国大资产阶级支持文化的成果,所以它的发展过程是先建馆,然后再购买艺术品。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出台严格的政策,但却汇集了领导者们高瞻远瞩的艺术洞察力和富有远见的认知力。85年,购入柯雷桥的精美作品《篮边的圣母》,86年购入提香的《酒神巴克斯和阿里阿德涅》,然后立即购入普桑的《狂欢》及柯雷桥的《维纳斯、墨丘利和丘比特》、穆利洛的《两个三位一体》。真正一鸣惊人的是84年购入的藏品:凡·埃克的《阿尔诺勒菲尼夫妇》。两年后,又添新藏品,即贝利尼的《执政官莱奥纳尔多·罗雷丹》及圭多·雷尼的《罗德和他的女儿们》。同时许多赠予的作品也让美术馆锦上添花,如:83年牧师威廉姆·郝勒威尔·卡尔赠予美术馆大批作品,有伦勃朗的作品《浴女》,而其中最杰出的则要数丁托列托的《圣乔治和龙》。88年,将要成为公爵的萨瑟兰将那时鲁本斯赠予卡洛一世的著名作品《战争与和平》献给了美术馆。扬·维米尔《坐在斯频耐琴前的女子》(局部),约位于蓓尔美尔街的藏馆变得非常拥挤,为了接纳更多的藏品,年计划在特拉法加广场的北边建一座新的常驻藏馆。该馆是由威廉姆·威尔金斯(一名很有能力但略显保守的设计师)设计的,正如我们现在看到的那样,建筑宏伟壮丽,风格中规中矩。于年由刚刚继位一年的维多利亚女王为新馆举行开馆仪式,同时为迎合年与她结婚的阿尔伯特亲王对古今美术作品的浓厚兴趣,她开始实行新的文化扶持政策。其馆址选在特拉法加广场,是为了让那时对绘画艺术甚至一窍不通的人们都能够参观美术馆,但在维多利亚执政初期,这里不能说是一个适合收藏艺术作品的地方。与新馆建成俱来的是接连不断的争议,之后争议到达顶峰,有人认为当时草率的修复工作是对安格斯坦藏品中一些画作的破坏,尤其是卡纳莱托和洛林的作品(其实当时只是进行了力度较大的抛光)。所以,就很有必要制定颁布一套新的美术馆章程。于是年,任命皇家艺术学院的院长查尔莱斯·伊斯特莱科为美术馆馆长。伊斯特莱科不但是一位学识广博的学者,也是一位敏锐的鉴赏家,为了找到能够与该美术馆相称的作品,他立即开始了遍及全欧洲的旅行。与此同时,一大批新涌现出的艺术评论家和史学家,其中最突出的要数约翰·拉斯金,也正在革新着人们的审美标准,且对哥特式艺术和文艺复兴以前的艺术家们重新加以肯定。正因为如此,伊斯特莱科凭直觉毅然决然地把文艺复兴早期的艺术家的作品带到了伦敦,他们的作品曾一度不被认可。其中不乏无价之宝,如:保罗·乌切洛的《圣罗马诺之战》,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的《耶稣受洗》,波提切利的《青年肖像》,布龙齐诺的《爱的寓意》(画中内容在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被认为是带有淫秽色彩的)。伊斯特莱科作为鉴赏家值得夸耀的是他对作品有很强的鉴别力,因为这些作品在艺术史上都堪称经典,如:罗吉尔·凡·德尔·维登的《阅读中的抹大拉》,波提切利的《神秘降生》,委罗内塞的《亚历山大面前的大流士家人》,以及约书亚·雷诺兹的首幅全身肖像画。也正是伊斯特莱科接手并处理了英国著名画家约瑟夫·威廉·透纳(于85年逝世)遗物馈赠的相关事宜。尽管从年起,展示英国艺术藏品的任务已经交给了泰特美术馆,但根据透纳的遗愿,现在《薄雾中升起的太阳》及《狄多建立迦太基城》仍在伦敦国家美术馆陈列,同时还有由安格斯坦收藏的克罗德·洛林的作品《示巴女王上船》和《以撒和利百加的婚礼》。卡纳莱托《石匠的院子》(局部),75尽管年伊斯特莱科的去世代表着美术馆购置艺术品黄金时代的结束,但他的继任者,威廉姆·博赫勒和腓特烈·伯顿仍继续为博物馆的发展做着贡献。除了德国画家的作品外,还有一些新购得的作品也同样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德国画家的作品包括洛克纳的《三圣人》,86年为纪念亲王逝世,维多利亚女王将该作品赠予美术馆。87年入馆的荷兰及佛兰芒画家的作品主要是罗伯特·皮尔藏画,其中包括两件经典画作,即鲁本斯的《草帽》和梅因德尔特·霍贝玛的《米德尔哈尼斯的林荫道》。在与其他博物馆竞相购买经典画作的过程中,伦敦国家美术馆于89年成功购入扬·维米尔的《站在斯频耐琴前的女子》。扬·维米尔是一名超群的荷兰画家,现如今也是最有名望的画家之一,但当时在法国艺术评论家泰奥菲勒·拖雷对其给予肯定之前,大家对他并不熟知——这位评论家也正是作品《站在斯频耐琴前的女子》的所有者,之后他又将画作卖给美术馆。最后一位仍致力于购置藏画的馆长伯顿以他独特的个人品味及不容置疑的鉴赏力,为美术馆购得小汉斯·霍尔拜因的《使节》以及委拉斯凯兹的《菲利普四世画像》。年,以最大限度把艺术品引入英国为目的,建立了国家艺术收藏基金,继续收购高质量的艺术作品;年,多亏一位匿名资金提供者的帮助,才得以天价买到霍尔拜因的《丹麦的克里斯蒂娜》,而没有让该佳作出口到他国;年,通过国家艺术收藏基金,购入委拉斯凯兹的《镜前的维纳斯》;96年购入马萨乔的《圣母与圣子》;90年购入勃鲁盖尔的《三博士来朝》;99年购入提香的《文德拉明一家在圣·克罗齐的遗物面前》,此外还有著名的《威尔顿双联画》。藏馆中一直没有十八、十九世纪到后印象派时期法国画家的作品,直到97年,意外得到休里爵士遗赠的藏画,才得以弥补这一缺憾,其中包括:爱德华·马奈的《杜乐丽花园音乐会》,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的《雨伞》,埃德加·德加的《海浴》。后来休里因自己的藏品没有受到“优待”而动怒,追加遗嘱表明将把所有的画作都赠予都柏林市。幸运的是,追加的遗嘱部分没有生效。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等待因战争爆发而搬离伦敦的作品重回美术馆期间,美术馆决定改头换面,对战争中被破坏的藏馆进行重建,同时对所有作品进行技术修复。在此期间,美术馆也没有停止选购优秀作品,来填补英国文化中形象艺术的空缺。《风景画——桥》的入馆非常引人注目,因为这是第一次收藏像阿尔布雷希特·阿尔特多费这样的艺术家的作品。同时,在公共募捐的支持下,美术馆还购得了列奥纳多·达·芬奇的作品。当时政府的财政法案规定,允许公民用艺术作品作为缴纳税费的另一种方式,正因为如此,罗吉尔·凡·德尔·维登的动人作品《哀悼基督》才得以入馆。为了购买来自法国的天价作品——塞尚的《大泳客》,年,美术馆不得不向经济实力雄厚的雷恩基金会求助。说到意大利画派,在三十年代购入萨塞塔的精美木版画之后,近些年还意外地得到了一系列多梅尼基诺的壁画和提埃波罗的穹顶画。97年,在一个慷慨商人的帮助下,购得提香的《戴安娜与阿克泰翁》;年,霍尔拜因的《和松鼠、鸥椋在一起的女士》入馆;年,巴托洛梅·贝尔梅霍的《圣·米凯莱战胜魔鬼》入馆。美术馆于9年完成建筑物西侧的扩建,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仍不断有动工,直到年才完成了北翼的修建,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建筑扩建是在九十年代。塞恩斯伯里侧翼是由三兄弟出资建造的,因此也是用他们的姓氏命名的。该侧翼由后现代主义建筑师罗伯特·文丘里设计,位于美术馆主馆的西侧,于99年由伊丽莎白女王宣布开放。新侧翼是专门为十三、十四世纪年代较为久远的藏画建造的,其中包括之前没有足够展出空间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位于特拉法加广场的美术馆从一开始起就不是仅仅针对艺术家和学者,而是广泛为公众开放的,正如议会要求的那样,美术馆允许儿童进入,这样做是为了让那些雇不起用人的家庭也拥有更多的机会参观。正因为如此,藏有两千两百多件藏品的伦敦国家美术馆无疑成为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博物馆之一。这就是伦敦国家美术馆,它的藏品众多,参观便捷,且馆内陈列的展品像一本讲述艺术史的书籍一样,娓娓道来。最重要的是,从年起,美术馆的参观就是完全免费的。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雨伞》(局部),约漫无目的地走在一个又一个的展馆中,走在偶尔出现的陌生名字间,走在壮丽的祭台装饰屏前,走在还没有明信片大的风景画前,时常会觉得手足无措。作为与此书相隔三十年的《世界博物馆》系列丛书的续篇,这本精巧的导读书不仅通过世界名画来介绍伦敦国家美术馆,而且通过著名画家的生平来讲述欧洲形象艺术史的一部分,即十四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艺术史。它像是一本炫目的长篇小说,用色彩讲述着一切,我们只需睁开眼睛,静心观赏。主要馆藏法国画派(?)《威尔顿双联画》—这幅摆在祭台后方的小型可折叠画作,描绘的是年到年,英国国王理查二世在圣母与圣子面前的情形。当时的理查二世面容干净没有胡须,还很年轻,他的身边站着的三位守护圣人,分别是埃德蒙、忏悔者爱德华和施洗约翰(前两位均为前英国国王)。圣母和圣子则由一组天使环绕。理查二世和天使们均戴有金雀花荚项圈,这是理查二世所属的金雀花王朝的象征。衣服上装饰的白鹿徽章是理查二世的代表徽章,表明英国王室是受神庇佑的。99年对该画的修复,使得画中的某一细节得以重新展示,即在旗杆的另一边可以看到一个绿色岛屿和白色城堡构成的图案,这表明理查二世将英国交与耶稣基督。这位不知道姓名的艺术大师,可能是法国人,也可能是在法国接受过教育,他沿袭了锡耶纳画派的画风,整体风格很接近像博瓦努这样的泥金装饰手抄本艺术家的作品,并带有各国皇室画作的风范。整体和谐的音韵美,艳丽的彩虹色,以及对细节的完美表现,让这幅威尔顿双联画从凡·埃克兄弟之前的艺术作品中脱颖而出。 画在橡木画板上的胶画 53×37?cm(每一联都保持着原装画框)于99年入馆天使们面容憔悴却柔美,衣服和天使翅膀的蓝色明暗渐变恰到好处,直观地显示出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及人物体态的优雅。该画最初是收藏在西蒙涅·马尔蒂尼居所的客厅,位于法国阿维尼翁教廷管辖区。马萨乔《圣母与圣子》46画在白杨木画板上的蛋彩画35.5×73?cm于96年入馆该画位于四联画的中央位置,这组四联画是于46年受公证员朱利亚诺·迪·格里诺·戴利·斯卡勒斯委托,由瓦萨里主持,为比萨的卡尔米内教堂圆顶设计的。但是到十六世纪末期,四联画四分五裂,残存的某些部分被收藏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中。画中的木制座椅是按照古代的样式画的,线条笔直,棱角分明,在观画人的眼里,其框架结构非常清晰,同时也为圣母和圣子留出一定的空间:简略勾出脸部轮廓,隐隐显出四肢的线条,唯有奢华的深蓝色披风,带着深深的折痕,尽显圣母子的崇高与圣洁。两个倚在座椅侧柱两边的天使,让整体空间感更加突出,使得画面的中心空间凸显,再往前就是另外两个奏乐的天使,将他们的乐器向外摆放,整个极具透视效果的画面是以罗马帝国时代的石棺作为背景的。各个人物形象按照前后不同的顺序排列,以及画面严格的透视效果正是现代艺术中的常用元素,而金色背景的搭配则又是恰恰与之相反的古朴风格。之所以这样组合,也许是受了委托人要求的影响。杨·凡·埃克《围头巾的男人》木板油画33×6?cm(有画框)于85年入馆这幅画属于典型的北欧风格,这种作画风格也许是源于木雕,因为它运用细腻的手法表现出了服饰上的繁复褶裥,这也恰恰能够表现出画家精湛的技艺。这幅疑似自画像的木版画,是画家少有的留有原始画框的作品之一。在画作的上方写着佛兰芒的一句格言“重要的是我能做什么,而不是我想做什么”,下方有落款“于年0月日,杨·凡·埃克为我创作”。画框就像是一扇窗,光线从这扇窗射入,让人物形象更具空间感,也更具立体感。深色的背景更加突显人物面部线条:人物易变且略显异样的面容表现出了主人公凌厉坚毅的性格特征,这一刻同时被捕捉到的,还有主人公极具穿透力的眼神。繁复冗大的头巾占去了脸部很大的比例:像对待某个惊艳的静物那样,画家将其用显明的几何图形表现出来,使得真实存在的人物散发出浓浓的抽象美。凡·埃克用同样严格的态度审视他的模特们,他对缠在人物头上的红色头巾布进行仔细研究,描绘细致到每一褶、每一圈,并通过漩涡状的明暗变化,让缠绕的头巾表现得更加生动逼真。罗吉尔·凡·德尔·维登(?)《贵妇画像》约木板油画 36×7.6?cm于年入馆这位贵妇的额头光洁干净,这紧紧跟随当时包括意大利在内的绘画界潮流。这样的安排为画家留出足够的空间来充分描绘贵妇头上略显刻板的头巾,而这块来自法兰德斯的珍稀头纱也确实在画面中占据了主要位置。罗吉尔·凡·德尔·维登和罗伯特·坎平、杨·凡·埃克一起被认为是十五世纪卓绝的佛兰芒画派的奠基人。罗吉尔·凡·德尔·维登很善于在他的画作中充分表达情感,并懂得从自然主义角度进行精准的光感把控。这幅画像被许多评论家认为是一幅商业画,没有准确的资料记录主人公的身份以及作画的时间。不过很可能是在罗吉尔·凡·德尔·维登从意大利重新回到自己祖国的那段时间创作的,画风深受其在费拉拉和佛罗伦萨经历的影响。从画家用显明的几何线条勾勒脸部和手部轮廓可以看出他对十五世纪前半期意大利艺术有深入的研究。在这幅画像中,画家不仅保留了佛兰芒画派精巧的创作手法,同时运用了几何学中对称的表现方式(如头纱和服饰组成的菱形,以及头部大小比例的精确设定),而且还运用了对角线原理,使得脸部和头纱的洁白与背景的昏暗进一步和谐统一。而佛兰芒画风的特点则体现在,深色背景的选取,脸部与画面一比四比例的设定以及整个画面以清冷明净光色为主的调配。杨·凡·埃克《阿尔诺勒菲尼夫妇》木板油画8.8×59.7?cm于84年入馆杨·凡·埃克的这幅描绘成年人的作品是十五世纪西方绘画史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乔瓦尼·阿尔诺勒菲尼是卢卡的一个商人,长期居住在布鲁日,和另一个定居巴黎的卢卡商人之女结婚。这幅画可能是画在这对养尊处优的夫妇结婚或者订婚的时候。这对夫妇表情庄重且专注,就像是在行圣母领报瞻礼。画家在画作中题字表明他自己也是身临当时的情景之中的,并通过对背景墙上的凸面镜中影像的刻画进一步进行了证实。画中的每一个被表现物都存在且闪耀在一个极珍贵的首饰盒里,在这个富有立体感且禁止触碰的首饰盒里,有向中间聚合的地板以及镜子下方的各个元素。尽管画面中的人物之间没有目光交流,但他们的关系却是密不可分的,这也让整个场景都深深触动着观众:画家将看画的人和作画人,即自己的观察角度融合在一起,将其置于一个和画中空间一样有限且固定的外部空间中,让人永远沉浸在一个水晶般剔透的真实视觉世界里。END延伸阅读:(意)罗萨·乔尔吉《华盛顿国家艺术馆》7(意)罗萨·乔尔吉《华盛顿国家艺术馆》6(意)罗萨·乔尔吉《华盛顿国家艺术馆》5(意)罗萨·乔尔吉《华盛顿国家艺术馆》4(意)罗萨·乔尔吉《华盛顿国家艺术馆》3(意)罗萨·乔尔吉《华盛顿国家艺术馆》(意)罗萨·乔尔吉《华盛顿国家艺术馆》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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